用罢早饭，楼璟去
衙门，萧承钧便让人给左相递消息，午间与他碰个面。
下朝，陈世昌就去御书房，身边带着兵部尚书孙良。
“皇上，臣以为此事有些蹊跷，说不得是鞑子起内讧，”陈世昌面色凝重地说，“臣以为可以派个使者前去，与鞑子王交涉
番。”
“鞑子已经打到边境上，还如何交涉？”淳德帝皱皱眉，“楼家世子是老安国公手教出来
，让他去好。”今日本就是这个意思，谁料想竟无人提及让楼璟去，只得早早下朝，提点提点这些人。
“皇上，有些话，臣不知当不当讲。”陈世昌踌躇下。
武将在孝期,若情况紧急,也是可以出征，吏部尚书说这话不过是个委婉说辞,实际情况大家都清楚,这代安国公从没有上过战场，根本没有应付鞑子本事。
“鞑子在冬日进犯，违背常理,臣以为此事并非掠夺粮草这般简单。”右相陈世昌出列道，“臣以为,挂帅之人须得慎重考虑。”
消息来得太突然,来不及商议,淳德帝便让众人回去写折子，明日早朝再议。
萧承钧微微蹙眉，安国公在孝期不能出战，那
论理就该让楼璟替父出征，毕竟晋州军直是楼家掌控，如今缘何没有人提及。
“皇上几年前就在削弱楼家在晋州势力。”楼璟嗤笑，这种情况也在他意料之中，虽然淳德帝直很欣赏他能力，但让他出征，怕是并不情愿。
“有什不当讲。”淳德帝摆手，让他有话快说。
“臣听闻，安国公世子做太子妃时，与闽王殿下感情甚好，”陈世昌看着淳德帝脸色道，小心地措辞，“楼家在晋州经营数代，根基牢固，如同靖南候之于东南般，如今朝中储位未定，臣有些担心。”
果然，此言出，淳德帝便有些犹豫。说到底，他废萧承钧太子之位，就是觉得这个儿子直与他不亲近，且做事滴水不漏，让他觉得不放心。而老安国公是先帝心腹，自他登基以来，就直想要削弱楼家势力，奈何那个老狐狸没有任何把柄可捉。如今，若是楼璟与萧承钧亲近话……
孙良默默地立在旁，不插言，直到右相给他使个眼色，这才开口道：“这次进犯乃是小股鞑子，没必要调动晋州大军，臣以为只需点个大将，用两万兵即可平定。”
“若是小股进犯，臣倒是有个主意，”陈世昌接话道，“如今两个皇子也到封王年纪，不如让皇子出征，则身份尊贵，可以与鞑子王谈谈，二
萧承钧闻言，心头跳，若是父皇可以削弱楼家力量，那老安国公死……
“爷爷事皇上定然是知道，”楼璟给闽王殿下夹个小笼包，今日早朝下得早，他还没来得及去衙门，就在王府与萧承钧起用早饭，“至于是谁授意，如今还不清楚。”
老安国公死尚未明，边境形势又如此诡谲，萧承钧直觉地感到危险，“此次，不能让你去。”
“不妨事，”楼璟咬口包子，“若是让
去，自会小心。”
萧承钧摇摇头，今日右相突然说出那番话来，只怕意不在此，但无论如何，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，他不能让楼璟去。连老安国公都没能招架得住阴谋，楼璟能应付得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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