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条夹在两座山之间小路,路上突然多出两排宽大石头,将路堵个严严实实,若不是勒马及时,马匹险些就要摔跟头。
“
整个江州分为南、北、西,各四郡,西四郡靠着巴蜀带,土地贫瘠,南四郡则紧邻闽州与岭南带,山岭遍地,九昌郡就是南四郡中最大个郡,南四郡军营也在九昌与邻郡交界上。
楼璟出来目虽然是为寻夫,但皇上给差事还是要办,因而两人要先去九昌军营里点个卯,让众人知道他这个镇南将军来,才好跟着萧承钧去闽州吃海鱼。
过江,难民就没多少,众人路走得很顺畅,官道上也有茶棚和小吃摊。
“胳膊疼吗?”萧承钧勒马,让幽云卫去茶棚里灌些茶水,伸手揽揽怀中人腰身,让他坐正些。
“不疼。”楼璟靠在闽王殿下怀里很是舒服,因为伤到胳膊不能骑马,他们就共乘匹,好在楼璟汗血宝马和萧承钧青骢马都是上等好马,驼两个人也不显劳累。
“留两个人在这附近找他们,其余人明日继续赶路。”萧承钧也没问楼璟意见,直接下命令。
云九惊喜地抬头,“谢殿下宽仁,但……”原本作为侍卫丢就该自己跟上,哪有让其他人找道理。
楼璟摆手,“就照殿下意思办吧。”昨夜着实凶险,他和萧承钧有锦带连着都差点丧命,不过他觉得幽云卫应当不至于如此不济,这是爷爷留给他宝贝,他也不愿意有所折损。
云九难掩喜悦地躬身告退,出去与云商量留下人手。
“此事,不应是京中那些刺客所为。”萧承钧把手移到楼璟蝴蝶骨上,那里有大片碰伤,青紫色印迹有变黑趋势,看着很是让人心疼,手上动作也轻不少。
“主人,此地离九昌城只有二十里。”云八向茶摊老板打听路程,过来回禀道。
“那便到城中再用饭吧,”萧承钧让幽云卫上马,顺手在包袱里摸块干粮递给楼璟,“饿话,先吃个。”
楼璟张口叼住那烤焦黄烧饼,开心地拿着啃口,由着萧承钧把他圈在双臂间。萧承钧轻抖缰绳,身下汗血宝马便撒开蹄子跑起来。
即便快到九昌城,官道两边还尽是高山。青山绿水,伴着莺啼燕喃,很有几分春日游玩滋味。然而,个烧饼还没吃完,汗血宝马突然嘶鸣声人立起来,烧饼立时飞出去。
萧承钧手猛拉缰绳,手揽住楼璟腰防止他掉下去。
楼璟抱着自家夫君腰,享受地眯起眼,这种伤对他来说不算什,但机会难得,可得吃足豆腐才行,“安顺他们走是哪条路?”
按理说,萧承钧这招金蝉脱壳,该是瞒过那些个尾随人,那这次在对他们下手,当另有其人。
“他们走江州东边,从宣阳带入闽州。”萧承钧微微蹙眉道。
浔阳在江州偏西地方,并非是去闽州最近路,且临江鹤嘴弯不好过,以就藩王爷身份,大包小裹,定然会选择最为平坦道路,所以安顺他们就“按常理”走那条路。宣阳与浔阳相去三百里,刺客们绝不会追过来。
渡江事毫无头绪,两人暂时不再想这事,相拥着在床上好好歇息日,次日方动身往九昌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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