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钧握住楼璟放在桌上手,“濯玉……”
“西北盐政吏,在祖父上战场之前,曾与他单独见过面,”楼璟语调平静地说,指尖却在发颤,“他们,是为晋州兵权!”
晋州离京城,
丁忧,要回乡守孝三年,三年时间是很长,这对于朝中权臣来说是致命,因为三年足以被对手瓦解朝中势力,而且以赵端年纪,这丁忧,基本上也就是告老还乡。
赵端现在仕途正是如日中天时候,按理说是不会这做,更何况,赵端上书,要把刚刚入仕赵熹也带走,让他回乡守孝年再回京。
“赵端走,你在朝中安排怎办?”楼璟蹙眉,这赵家老太爷早不死晚不死,偏偏死在这个时候。
萧承钧也皱起眉头,现下刚刚立皇太孙,朝中很是不稳,赵端这般抽身离去,便是给陈家可趁之机,他在朝中布置,就出现大缺口。
书房里陷入片沉静,过良久,萧承钧突然开口,“你当初是怎搭上西北盐政吏?”
得跟个人似,最后萧承钧会娶别人才怪。这盐引钱最后都给萧承钧招兵买马,赵家也算是出大力。
从开始,赵端就是看好萧承钧,只是赵家家大业大,并不敢完全把注压在萧承钧身上,直都是暗中联络,幸而萧承钧并不如何逼迫他,让赵端更是心生敬佩。只是,皇储之争,是绝不能脚踏两只船,事情到今天这种地步,赵家已经无路可退。
他们必须站在闽王这边,但是,如今萧承钧不在京中,旦陈家发难,谁来替他们说话呢?倒卖盐引,乃是抄家灭族大罪,这种事大家都做,只是没人拿出来说,要与陈家拼个鱼死网破,实在是太不划算。
“老爷——”众人正商议着,家丁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。
“怎?”看清来人,几人豁然站起来,这人不是京中府里人,而是越州老家,天色已晚,还这般匆忙,定然是家里出大事。
楼璟愣,不明白怎又说起盐政,但还是老实回答,“王坚死之后,换晋州刺史,原先盐政吏也换,当时他刚刚上任,主动去楼家晋州府邸拜访祖父。”
此话说完,两人不禁对视眼,西北盐政吏,从开始就有问题。
“赵家怕是被陈世昌拿住把柄。”萧承钧拿出赵端亲笔信,仔细地又看遍。
楼璟单指在桌上下下地敲打,沉声说道:“承钧,你说,爷爷,是不是右相害死?”
那时候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什,至今仍然是个迷,但四皇子死让楼璟很是在意,误入圈套,被鞑子射杀。鞑子人数不多,萧承铮却打几个月,最后还折在那里,若说不是陈家人害得才有鬼。
那家丁哭丧着脸,跪在地上,“老太爷,老太爷去……”
“什?”众人禁不住惊呼出声。
赵家老太爷,也就是赵端父亲,八十多岁老寿星,直身体康健,突然间去世,让赵家人措手不及。
悲伤夜,赵端赤红着眼睛,头脑却异常清醒,他突然意识到,这也许是个从京城泥沼中抽身好机会。
“左相告丁忧,父皇想要夺情,但赵端坚持要走,再三上奏。”萧承钧拿着京城来信件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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