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时日陈贵妃掌管六宫时候,春福曾与鸾仪宫大太监罗吉接触过,月前春福主动替往鸾仪宫送东西小太监。”掌事太监将春福行迹掌握得清二楚。
陈贵妃脸色变得不好起来,却依旧很是镇定,凄然地看淳德帝眼,“臣妾这些年来从不曾对皇后有丝毫不敬,皇后娘娘缘何要这般加害于?如今死无对证,凤仪宫人说是谁自然就是谁,臣妾百口莫辩……”
“陈贵妃怎知死无对证?”冷冷地瞥眼哭得梨花带雨陈氏,纪酌端着杯盏轻啜口。
陈贵妃愣,她对春福有恩,那小太监发过誓愿为她肝脑涂地,况且春福家人都在她手里攥着,旦事发,春福肯定会立时服毒自尽,这些日子也没打听到春福去向,就想当然以为他死,难道说……
听着背后传来脚步声,陈贵妃觉得遍体生寒,咬咬牙回头,正对上春福苍白脸,吓得险些尖叫出口。
有人毒害皇太孙事,很快就传遍朝野,朝中片哗然,这才刚刚立皇太孙,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下手。淳德帝也很是恼怒,特别是被杨又廷啰嗦早上“后宫不稳则前朝不稳,宠信歹毒妇人则皇嗣危已”,更是让他憋肚子火气。
“查,给朕查,朕倒要看看,是谁这大胆子!”淳德帝到凤仪宫,发好顿脾气。
纪皇后冷眼看着皇上雷声大雨点小地,bao跳,等他消停下来,才慢慢扫视圈坐在下首宫妃们,“是谁下毒手,臣已经有眉目,今日请皇上来做个见证,毕竟兹事体大,皇太孙事关国运,并非后宫争风吃醋小事。”
位份高妃嫔坐着,其余站在后面,各个眼观鼻鼻观心,不敢多言,生怕这事沾染到自己头上。
陈贵妃很是镇定,在她看来,皇后弄这大阵仗,无非是查不出什来,等着她露马脚,只要她咬死这事与她无关,就不信皇后能把她怎样。毕竟春福已经死,死无对证,她完全可以反咬口说这是皇后设局来陷害她。
春福看起来没有受什刑,只是憔悴得厉害,有气无力地跪着,也不等人问,就竹筒倒豆子地把陈贵妃如何指使他,要他害死皇太孙事,五十地说出来,“……每次都是罗公公与联络,叫将凤仪宫中诸事都记下来,小不识字,就只能等着与罗公公碰面才能说……”
“看来与鸾仪宫罗吉脱不干系,”纪酌看眼脸色不好淳德帝,知道他有些不相信,心中还是袒护陈贵妃,便不打算给他开口机会,接着道,“皇上
“皇太孙米糊里,有剧毒鹤顶红,下毒太监已经招供,乃是位宫妃指使。”皇后寒冷如冰碴语调,字句敲打在众人心上,即便是没有参与此事人听,也不免心中惴惴,若是那太监随口乱咬,可如何是好。
“是谁?”淳德帝黑着脸问。
“陈贵妃。”纪酌轻描淡写直接把人给说出来,众人有些愕然,淳德帝也是愣,还以为皇后要绕很大圈子,铺垫很久。
陈贵妃瞪大眼睛,赶紧出列跪在地上,“皇上,臣妾什都不知啊。”
接下来,不待众人反应,凤仪宫掌事太监,将在春福房间里搜到鹤顶红和财物摆在众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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