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中,两个舅舅正拿着大碗喝酒,纪斟说起儿时事,唏嘘不已,徐彻则正襟危坐。楼璟眼就看出来,自家二舅身体是紧绷,似乎很是紧张样子。
“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寒之,他要贝壳来练剑,你每日天不亮就去海边捡……”纪斟叹口气,“寒之在宫中过得不好,这做大哥,心中不忍呐……”似乎是喝多,靖南候世子声音中带着浓浓鼻音。
他们年幼时候,岭南南蛮猖獗,老平江候无法顾及幼子,就把当时还小几个儿子都送到闽州来,在靖南候家暂住过段时日。
徐彻握着酒碗手有些发白,“先帝选中纪家,当时世兄已然定亲,便只能让寒之去……”
“是这个做哥哥不是,寒之当年是有心上人。”纪斟确实是喝多,双手捂着脸,把弟弟送去宫中,是他这辈子最为自责事情,亲手弟弟背上花轿,就是亲手把他推进火坑。
赵熹气得哇哇叫,又不敢乱动怕碰着皇太孙,只能苦着脸被蹭袖子眼里鼻涕。
“漂亮爹爹,找不到……呜……”小肉团子紧紧搂着楼璟脖子不撒手,原来是找不到楼璟,就开始哭闹。
“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,就喜欢长得好看人。”萧承钧跟着走出来,无奈地叹口气,这两日楼璟不在,奶娘怎哄都哄不住,倒是府中有个丫环长得俏丽,能哄住他,众人这才明白,这小子是嫌弃奶娘长得丑!
“还能像谁,自然是像你。”楼璟抱着孩子,凑到萧承钧耳边轻声道。
萧承钧瞪他眼,耳朵却微微发红,这般说来,他也算是被楼璟美色所惑,刚开始时候才会对他百般呵护……
上常喝陈妃酿药酒……”
这才是沈公公最终目,他在宫中眼线无数,早就知道陈贵妃给皇上喝催情壮阳药酒,这种事不光彩,若是在朝堂上说出来,淳德帝下不来台,会恼羞成怒。
江州事解决,楼璟把粮草送到军营,就带着赵熹直接回闽州。
南四郡将士早就习惯镇南将军整日乱跑,并不觉得稀奇,只是对于将军身边军师多看几眼。
以前军师明明是面容俊美、神情冷肃元先生,怎如今又换成面容清秀、嬉笑活泼赵先生?
这些年家族兴旺,封妻荫子,到底是用弟弟换来,是那个人在宫中苦苦支撑,才让纪家在昏君手中安然无恙。每
“二舅呢?”楼璟左右看看。
“跟大舅在后院喝酒。”萧承钧面色有些古怪。
大舅自然是指纪斟,纪斟和徐彻自小就是认识,按理说应该很是熟稔,却不料徐彻见纪斟,就开始僵硬,话说都有些不利索。
“既明,你先去六部衙门看看,明日早会,再给你封官职。”萧承钧撂下这句话,就带着老婆孩子去看舅舅们。
赵熹愣愣,他好像还没说效忠闽王殿下,这就要给他安排官职?
越骑校尉张绕与步兵校尉王直交头接耳。
“将军与元先生不是那种关系吗?怎这快就换?”张绕转转眼珠。
“世风日下,哎……”王直叹口气。
回到榕城闽王府,楼璟就被哭成花猫萧祁瑞扑个满怀。
“瑞儿,怎哭?”楼璟把他抱起来,拽着赵熹衣袖给他擦鼻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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