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连最终被投进大牢,生祠之事淳德帝无论如何是不能容忍,只是关于泰山事,也让人前去调查。
岭南风景好,山峦叠翠,形状各异。不像北方崇山峻岭那般巍峨,这些小山脉仿佛是天神随手揉捏泥偶,时而变成骏马奔腾,时而变成卧佛酣睡,时而被清溪小河穿出空洞,千奇百怪。
从未到过岭南萧承钧觉得很是新奇,路上风景让人目不暇接。
楼璟也只儿时来过,记不清,如今看着也觉得好玩,别特意放慢脚步,走走停停,遇到景色特别好地方,就停下来玩耍番。
徐彻也不着急回去,由着他们玩闹,足足走十日才到平江侯府所在漓城。
压着沈连侍卫顿下脚步,朝堂上陷入短暂静默,然后,便是满朝哗然。
泰山地震乃是国之大事,拿象征储君泰山做文章,这也太大胆,往小说是欺君罔上,往大说那可是谋逆!
“皇上,沈连简直是含血喷人,泰山大事,臣怎敢妄言?”陈世昌噗通声跪在地上,大声说道。
“陈世昌,当初你可不是这说,”反正已经撕破脸,沈连豁出去,挣扎着甩开侍卫,膝行几步,声泪俱下道,“皇上,奴婢也不知那生祠是从哪里来,右相找上门来,要去拆那生祠另建个祠堂,奴婢万万没想到他是要害太子啊!”
沈连从个小太监摸爬滚打到内侍省大官,对于说话技巧,可谓登峰造极,三两句就把自己罪责说成时糊涂,重点又移到谋害太子上来。
“臣徐征,见过闽王殿下。”大舅徐征,声如洪钟,带着种不容忽视威严,见到萧承钧,便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。
闻讯而来三舅、四舅也跟着行礼,徐家人长得都比较威猛,虎背熊腰几个武将齐齐行礼,气势着实不般。萧承钧有些明白,缘何楼见榆不喜欢妻子娘家,单这几个大舅子往安国公府站,估计楼璟那个爹就连句整话都不敢说。
“徐家满门虎将,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。”萧承钧抬手请众人起身,微微地笑。
“殿下过奖,”平江侯徐征笑道,“几个不成器兄弟,就知道舞枪弄棒,看着结实罢。”
武将说话,没有那多弯弯绕绕,平江侯把自家二弟派到闽州去,便是
“右相当真是急不可耐,为夺得储位,竟连泰山地震这种谎都敢说。”杨又廷直言不讳地直接把话挑明。
“皇上,泰山地震乃是鲁地奏报上来,臣只是据实以奏。”陈世昌面上岿然不动,手心却已经满是冷汗。
跟沈连撕破脸,他就料到沈连会反咬口,诸般说辞早就打好稿,但这事并没有十全把握,他心中也很是忐忑。
“皇上,泰山之事不过是捕风捉影,当务之急,是沈连鼓动地方*员修筑生祠,证据确凿,臣以为当先行审理生祠事。”刑部尚书适时出来话说。
兵部尚书孙良自始至终不发言,他职位与这些无关,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切。忆起当初右相和沈太监联手害死王坚时候,也是这般吵闹不休朝堂。清流派再多抗争,终抵不过沈连动作快,夜之间就把人给害死。晋州刺史和西北盐政吏,都换上右相门生,而心为民王坚,却冤死在不见天日诏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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