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中很快就堆积许多奏折,萧承钧没有急着看,而是唤个人来,这人就是原来东宫官——蔡弈。
蔡弈姑父就是杨又廷,太子废之后,有姑父庇护,他倒是没受什委屈。如今已经年近四十蔡弈,在官场上混迹多年,直不得淳德帝重用,杨又廷也没有提拔他意思,但他点也不着急,他在等着他真正伯乐归来。
“今日之事,你有什想法?”萧承钧边批着奏折,边问蔡弈。
蔡弈是个急脾气,踌躇片刻就直接说,“右相余党还在朝中,不乏溜须拍马之辈,实乃毒瘤,不可不除。”
萧承钧停下笔,抬头看他,眼中带着几分赞赏,此人虽然脾气急躁,但有个很大优点,便是“断”。蔡弈看人看事眼光非常独到,对很多事走向把握十分准确,当年在东宫,萧承钧也是靠着蔡弈这个本事,避过不少麻烦。
朝堂上落针可闻,萧承钧眸色深沉地看着那个*员,右相手下有不少能干人,所以他才会特意提拔孙良,好收归这部分人,但这其中也有不少溜须拍马混日子之辈,要整合出个干实事朝堂,这部分人就必须清除。
朝臣们见皇上目光沉稳,看不出喜怒,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接话,倒是左相杨又廷站出来,正义凛然道:“臣以为,皇太孙乃是先帝所立,皇上登基,就当立太孙为皇太子。”
杨又廷向来正直,办事就按着规矩来,律法上就是这写,他也就这说。
朝堂上顿时更加安静,左相敢去触霉头,他们可不敢,试想谁夺家产,还愿意把家产留给兄弟儿子?
“尔等也这般以为吗?”弘元帝并不直接应承,而是淡淡地问满朝文武。
抬手,将眼前摞奏折推到蔡弈面前,萧承钧才缓缓开口,“这些全是关于太孙与皇储之事奏折,你且看看,什人能用,什人当舍,拟个章程出来。”
蔡弈激动地捧起那摞奏折,躬身应是,他知道,这是皇上考验他时候,也是他真正走上仕途第步。
朝堂上这个风波似乎无声无息过去,连着几日,没有任何动静,人们只当皇上不想再提此事,也就不之。不料,几日之后,皇上突然有大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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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以为,左相所言有理。”吏部侍郎赵熹出列,躬身说道。
众人不由得看向这位新提拔吏部侍郎,人人都知赵三元。赵熹三元及第入翰林,原本有左相赵端这个亲伯父在,仕途上应当是路坦荡,谁料赵端辞官归田,赵三元也回乡守孝,在人们快要忘这位时候,他有突然去闽州,直接做闽州丞相。
有从龙之功赵熹,如今直接拔吏部侍郎,众人也不觉得奇怪,反倒觉得赵熹也就是熬个资历,以后入阁拜相前途不可限量,这位皇上身边红人说出这番话来,就耐人寻味。
萧承钧没有直接驳斥任何人说法,只说让人们就太孙之事上书,拟个章程出来。朝臣们个个苦脸,这事可不好办。
原本就重传统清流派,自然是正直地支持左相观点;溜须拍马之人则陷入两难,因为这位年轻帝王实在是深不可测,根本看不出他用意,就不知赵熹这番言论是皇上授意,还是故意搅乱他们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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