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衣衫被掀起来,辛弈压死不松手,强撑道:“真不用,不敢劳烦。”
“味道好闻吗?”
“真——啊?”辛弈愣,紧接着天翻地覆,人已经被翻按到软榻上,衣衫从后边哗就掀到背上,露出疤痕。他恼又急又羞,不懂柏九这
直在书房里人将端着茶搁在桌上,热气渺渺,那冰凉指尖滑动在茶盏边缘,盯着池那头,寂静无声。
辛炆拂袖而去时候辛弈脑子里还想着昨晚烧鱼很好吃,正好在池边要不要钓几条回去今晚接着烧。他想认真,回到屋里时候就这想着睡。
不知睡多久,睡得迷迷糊糊,听见头顶上传来刀器磨砺声音。辛弈睡得沉,现在醒来也觉得头昏沉,趴在那里听半响,才觉得不对。他翻过身睡眼惺忪向上望,就见双漂亮手……十分漂亮手,正夹着刻刀,在璞玉上活动。
夕阳穿过窗格,投映在低首专注男人脸上。原本浓丽明烈容色改常见,变得沉稳冷凝。狭眸勾起眼角令人失神,不笑时并不冷厉,反而安静随和。
辛弈看着看着忽然觉得酥酥麻麻,他猛地翻回身趴着,将脸埋进软靠里躲起来,但是软靠里都是那股冰冰凉凉味道,竟时间无处可逃。后脑被人轻弹下,辛弈耳尖又红,那人冰凉手指又移到露出耳尖,轻轻弹。辛弈颤,簌簌簌爬到窗边去,蜷成团,用软靠遮着脸,只露出双眼瞧柏九,像是不明白他触碰。
痕迹。
“你——”
下腹猛然重,整个人慌不及被踹踉跄,谁料池就在后边,辛炆这退翻仰摔进池里,砸水花四溅。
辛弈站在池畔,将他揽过肩头用擦汗帕子擦又擦。眸子温和看着他在池里恼羞成怒拍水沉浮,颊边酒窝旋又旋,最后还是寂寥消失。
辛炆额角突跳,他拍水怒骂道:“好你条北阳哑巴狗!不动声色咬狠!”
“你是小犬吗。”柏九撑首看着他,“以为是个亲切人。”
辛弈脸烫,只闷声道:“嗯。”
“昨晚药舒服吗。”柏九伸出手去,“是涂,要看看。”
他不说还好,他说辛弈连眼睛都缩回软靠后边去,“舒……舒服,不用看,谢谢……”
“哦。”柏九忽然翻身撑在他腿边,将软靠抽掉扔在边,盯着他道:“要看看。”
辛弈平和看着他,夏日午后池水温热,辛炆背后寒毛却炸起来。
曲老在后边哎呦声,站在池边道:“快拉世子爷上来,这养着鱼,池底下都是泥,脏世子爷鞋底可担待不起。”跟着老头笑起来,道:“您府上若是缺新鲜鱼,只管给老奴开口不就成。几条鱼嘛,府上舍得很,何必自个往里跳呢您真是。”
辛炆没理他,被拉上岸锦袍湿哒哒狼狈,几步蹿到辛弈面前,拽起他衣领,咬牙切齿道:“你只管张牙舞爪,就不信柏九还真能给你挺这个腰!今天这口你只管等着!”
辛弈垂眸看他湿乎乎手拽皱自个衣襟,抬眼只冲他派无辜纯良笑。辛炆却清清楚楚从他眼底读到轻蔑,像刀尖样扎人眼疼。
这家伙果然是北阳养出来豺狼,不过披着副绵羊皮囊掩人耳目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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