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,连柏九眸中笑都看得清楚,他道:“挡着。”辛弈脸红,立刻直身想道歉,哪知柏九篆刻刀换手,倏地用右手挡住住辛弈后仰脑袋,道:“跑什,得看清楚才能雕得出。”
辛弈本觉得这人是在戏弄他,可是柏九真看得专注,狭眸似乎将他脸上各部分都观察仔细,挡在他后脑食指轻轻摩擦。辛弈目光只能个劲四处跑,直到柏九松开他才缓回口气。
柏九直雕到两人用膳,辛弈心心念念烧鱼又出现,故而饭也吃得相较多些。饭后他趴在小案上看会儿书,柏九在对面又雕会儿。时间过得飞快,等辛弈回过神,屋子里已经有些暗。
外边还在噼啪着下雨,辛弈听着雨声,忽有些怔然。柏九篆刻刀声音很有节奏,沙沙在耳中,合着雨声十分安宁。辛弈听越发懒散,回过神才发觉屋子里昏暗片,他下榻,道:“未留神该点灯。”榻下有垫脚,辛弈没站稳,踉跄下就要撞到小案,后边伸出只手稳稳掺扶住他。
“留心脚下。”
打在油纸伞上像是要恨不得打穿似得,直到进屋,他才发现自己肩头干干净净,倒是柏九边湿淌水,他顿时哑然无措。柏九直接褪外袍,对他道:“是伞太小。”
东西都来得快,柏九用冷水给辛弈冲冲烫伤地方。其实没多严重,但他还是用姜汁又擦遍。
辛弈手并不白软,而是长指流畅,掌内含茧,掌心还有细微伤痕,但是柏九擦认真。辛弈坐在对面眼神飘忽,觉得手上也阵发烫,不知是不是姜汁涂抹原因。好容易结束,他飞快收回手,捧起姜茶喝个彻底。
这气氛莫名有点脸红心跳意思。
“大人……”声音有些哑,辛弈赶忙清咳声,道:“大人那日刻玉落在这里。”
柏九收回手,辛弈还呆呆,道:“是……”
点灯柏九也收玉,瞧着天已经晚,他便将去。辛弈送他到屋门口,曲老在旁提着灯笼,柏九打起伞道:“夜雨湿寒,你回屋里去。”
辛弈应,也道:“路上湿滑,大人也当心。”两人说完便对视眼,辛弈先转开目光,耳尖微烫道:“大人去吧。”
柏九笑嗯声,转身入雨中。这夜色浓郁在大雨敲击声中,柏九灯笼在黑暗中明灭闪烁。辛弈站着看好会儿,才退回房中,沐浴后便睡。
此后连着几日辛弈都未见柏九人影,贺安常帕子自然也未再见
柏九也正在喝茶,闻言转过头看他,辛弈从旁架子上取下来递还给柏九。柏九拿在手里,让人取他篆刻刀,就坐在那日他坐软榻上开始动作。宽大新衫披在肩头,发还有些湿,他这专注模样又让辛弈凝目光。
辛弈知道这玉面刻是他那日在此午睡轮廓,却不知道另面柏九会刻什。柏九抬头看看他,唇角延笑,拍拍自己身边。辛弈只得坐过去,两人靠近,他又闻见柏九身上味道。
“大人常常雕玉吗?”
“并不。”柏九掌中篆刻刀转很快,“常雕是木头。”
辛弈忍不住微俯身,看着他无暇指尖在白玉上抚动。看好会儿,那手指动作突然停,辛弈轻咦声,抬头问道:“怎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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