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柏九没有细看,只抬头望几眼。因为昨夜梦,辛弈今天坐得极其远,路掀帘只看车外。好容易到宫门,两人并下车,他站在柏九身边,耳尖还是红。柏九像是没察觉,两人道被引入宫中。
才走没几步,辛弈就见辛炆自另路走来,跟在秦王身后,正拿眼狠狠地盯着他。辛弈倒先笑,在秦王开口前做礼。
秦王步至跟前,对他含笑点头,将人虚虚扶扶,握着他手恳切道:“你这小子,本王好歹是你亲叔叔,你怎狠得心不来见本王?”
辛弈眼中也十分恳切,只是被问及此处时略露几分尴尬看看秦王身后辛炆,又转回来冲秦王笑笑。秦王回头对辛炆冷哼声,转而继续对辛弈道:“你哥哥向来跋扈惯,想来去找你时也未提及本王意思。他这个混球,若是以后再为难你,你只管对本王说,本王替你讨个利落。”
辛弈笑着摇摇头,像是对辛炆印象不差般。秦王又说两遍好孩子,才转向柏九,顿时笑更出彩。
藤椅空隙,看着他微红眼角,“世子爷?”
柏九这声世子爷说得缠绵齿间,撩人心弦。辛弈不知所措,只能看着他。柏九笑笑,躺回藤椅上,似又再睡,只是手未松开。
夏日日光渐斜,曲老来请说晚膳,辛弈才从无察觉睡中醒来。柏九正在净手,回头看眼他,道声:“来吃饭。”
辛弈去净手,两人方才入内。今晚辛弈饭吃得飞快,柏九依然如故,他走时也只如常说声留心脚下。辛弈路回到屋子,直到躺在床上时才舒出口气,手掌压在心口,跳很快。但紧接着他又想起这只手是柏九握过,登时红脸。这翻来覆去半夜,才渐渐入睡。
辛弈又在树下藤椅上,只是天景已然到晚上,星子璀璨漏出在叶间。辛弈翻个身,翻进冰凉味道胸膛。胸膛主人唇轻印在他额头,顺着鼻梁逐渐往下。冰凉指尖挑开衣领,滑在皮肤上,让辛弈呼吸略微有些急促。这人放在他后腰手用力收紧,辛弈被封住唇齿,在冰凉包裹中溃不成军。
“柏大人啊柏大人,如今应该叫平定王。这短短几日功夫,已然成自家人。”他大笑道:“好事好事。”
柏九之前目光直不动声色在秦王握着辛弈手上,当下不冷不热,只笑
“阿弈。”这人吻到脖颈,在他喉结上留恋,不断地唤他,“阿弈。”
辛弈仰起头轻轻喘息,无力中看见这人脸,竟是柏九。他却不紧张也不慌乱,反而捧住柏九脸,吻落在柏九眉心。这样华丽又危险眉眼,辛弈心想着,指尖摩挲在柏九颊边,忍不住凑过去用颊面亲昵相蹭。柏九滑到危险地方,辛弈闷哼声蜷起身,却被怀抱紧紧地圈住。他声音渐渐溢出喉咙……
辛弈猛然坐起来,胸口起伏厉害。他愣半响,才颓然复杂揉把发,神色茫然又无措盯着被子发呆。
呆就呆到天明。
这天他哪里也没有去,只在屋子里看书。等到曲老来叫他时,他才发觉自己只读页,而外边日头将落。穿戴整齐后便上车,他掀帘,正见柏九在雕玉,他便愣在原地,脸颊和耳尖都倏地红烫起来,连忙垂头掩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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