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九吻已经落在他唇角,男人狭眸半敛,浓丽令人指尖颤栗。他将辛弈猛然翻压在下,撑在上方笑出声,“害怕吗。”
辛弈忽然抬拳掩在鼻尖,脸红欲滴。不、不敢直视这样大人。柏九俯首吻在他拳另边,和他隔拳对视。他方才飞快摇头,以证自己绝不害怕。
“那便是。你想做什就做什。”柏九渐渐吻到他鼻尖,揉揉他微湿发,低喃道:“如今有人给你撑腰。”
辛弈鼻尖酸,伸手环住柏九脖颈,柏九如愿以偿覆在他唇上。
当年龙驹凤雏名头华满大岚,北阳凤雏辛敬,南睢龙驹白玹,实为白石老人门下双席。只是这龙驹白玹与辛敬十分不同,虽然名冠南北,却几乎无人有缘相见。只有辛敬常年在南睢山上学习,与这个师兄情谊匪浅。只可惜辛敬死后,白玹也草草辞世,白石老人因此重创在榻,自后再无弟子。
辛弈被薄唇游走心潮难耐,转个身顺势窝进柏九怀里,发湿脸烫。柏九指尖拨滑在他鬓角,笑道:“怎不讲话。”
“吉白樾来京都。”辛弈思忖着,“恐怕是离津不稳。”
“那是他问题。”柏九撩着他缕发,在指间把玩,“离津拥兵七万余人,上津也不过八万,且他在离津还有辛靖旧部,按道理,上下两津是比不过他。可他不但让上津登头上脸,更让自己退后求全。纵然有人背后弄鬼,也有他罪责。”
“久不知三津之事,许多人也记不清。”辛弈微皱眉,“但是上津确实不好相与。”
“那就不与他相。”柏九声音潺缓,“若你尚在北阳,离津在握,又想怎对付上津?”
吉白樾对这位龙驹曾经也分外尊敬,此人虽未踏足过南睢山下,却知晓详事,常常有惊人之语。跟在辛靖身边时吉白樾就试想过,若是能与白玹公子品茗杯,也是幸事。
但人总将仰慕之事想太过美好,譬如现在,吉白樾只觉得手中茶有千斤重。
“不算好茶。”柏九云纹宽衫,水般衣色也没能抵消他狭眸中冷。偏唇延笑,温温和和沏着茶,道:“委屈副将。”
吉白樾背挺削直,道:“不敢。”
“副将紧张什。”柏九笑笑,眸扫向亭外,曲老立刻招人送上软靠给吉白樾
“步步经营,收回分散兵权。”辛弈想想,“间离上津仇氏,以化下津野心。”
“小孩子。”柏九唇角延,垂头在他鬓角奖励似覆点点,道:“若是这个问题在于手中,却不会这般做。北阳分成三津,是为广阔境土便于管制,而非封王侯爵般规划封地。三津说到底也不过是隶属于燕王府下地方府州,做久,忘本分,就该换个人来敲声警钟。燕王府从未有没过之说,就算燕王壮烈,三位公子皆辞人世,也有正正当当世子在世。”柏九手指抬起辛弈脸,近在咫尺狭眸中漆深广袤,深不可测,他道:“你是燕王世子,不论何时何境,你都是燕王世子,只要你还在日,燕王就是活着,北阳就得听命。你不需要步步经营,北阳决策生杀大权只有你说算。燕王府从未愧对三津,但如果他们先两面三刀。”
气氛凝,柏九眉间危险肆生。
“就手起刀落,以绝后患。”
辛弈眸微张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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