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世子爷可精神。”康福对辛弈也好不殷切,“世子爷位就挨着咱们大人。奴才有几个徒弟还算机灵,就在世子爷边上候着。席间若是有什不痛快,您只管差遣。”
这老奴眼色瞧厉害,知道奉柏九未必能奉到大人痛快处,只将这小世子伺候好,柏九就不会太为难人。果见柏九狭眸笑似非笑睨过来,他赶忙笑成花,又捡不少好听话给辛弈。
入座待定,眼就瞧见个生面孔。坐在谢净生前边,副哀哀戚戚愁苦样,像是怕极谢净生,坐浑身难受。谢净生面色也不好看,更叫这人坐立不安。
柏九侧身道:“那就是唐王。”
辛弈然,心道这模样可不像暗地里给谢净生硬门板吃人啊。但这朝中,扮猪吃虎也不少见。辛弈对这位皇叔有些兴趣,只在这边默默观察着看。
些头疼捏着眉心,“听音,胃里就不舒坦。”
柏九倾身过去,将人手握在掌里,道:“不急这时。”又道:“过来。”
辛弈直挺挺倒在柏九腿上,索性懒道:“不急就不想。大人腿还是头回靠。”
柏九嗯声,“这是二回熟。”
辛弈奇道:“先前也靠过吗?”
谢净生面色不佳是因为没找着想找人,他酒才倒,就见太子和贺安常同来。太子还是老样子,就是贺安常在他眼里变得与平时不同。谢净生酒盏咔嚓声,他没脾气推给侍者。萧嫣在边端坐道:“这酒盏好歹是皇家御用,你对它撒什脾气。”
“好姐姐。”谢净生无辜,“就这抬,它自个先碎。有什脾气,现在心情好着呢。”嘴里说着好着呢,眼睛只将贺安常从上到下灼烫个遍。
又是小寡妇又是太子爷,你好啊贺安常。
太子到,皇帝就差不多时候便来。先论四方安定之责,再评挑几个摆在台面上褒奖。其中唐王只受个不轻不重责点,江塘堤坝事便过去。再者又道太子辛苦,路陪同礼佛孝心可鉴,但东宫不可继续无主,来年就安心在京里待着。其他大大小小,又是番不提,便开宴。
辛弈自觉易惹事来,所以老老实实待在位上。这次柏九显然也是下防层,不仅自己坐在他前边,
柏九高深状不多说,倒让辛弈转注意在“何时靠过大人腿”问题上,太子声音渐渐别过去,只是任凭他怎问柏九也没不开口。柏九见他面色渐渐回转,不动声色继续逗他。
他们在家里也待不多久,晚上宫里还有年会。这个年会并非般宫宴,是指各方藩王与地方首品归京诉职,如实呈上这年间地方大大小小事情,这个过程往往从早到晚,朝臣们都日未食,宫里面便直接开宴,算作辛苦费,也算作年末犒劳。所以这个年会要比般宫宴形式更随意,东西却要珍贵奢靡多。
晚上曲老给二人都加厚绒披风备着,到宫门外,辛弈下车就见堵半宫门巨大马车。他回头目问柏九,这谁车如此霸道。
柏九抬眸看眼,“唐王。”
就是死不开口补堤坝那个,也是叫谢净生恨不得追杀那个。辛弈见这阵势比太子都大,心下晃便明白。柏九带着他往里去,今日侯着正是康福,远远见柏九,腰就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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