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老师。”贺安常掐着人中章太炎也没反应,他心下大惊,正欲提声。只手已经穿过来抱起章太炎,擒住他手腕就往后拖。
“死不!”谢净生将人拖离开来,四下慌乱挤成片,他起身环顾,又被爆声震得抱头蹲下,见贺安常护章太炎,又按下他,只能扯着嗓子对贺安常道:“你给趴好!”混乱中踩死谁这就玩大,大理寺都判不!
辛弈被按得紧,耳朵都被捂紧,可这样都被震得头昏眼花。柏九狭眸阴沉,在慌乱殿中飞快横扫,眼落在护驾太子身上!
而后又炸两声,殿柱都被炸塌,轰然砸下来时又是阵哭叫。辛弈反手紧紧替柏九捂耳朵,在碎盏嘈杂中紧张微抖。柏九抱紧他,用力在他后心安抚着顺几下。
爆炸声停下时众人耳朵还在嗡鸣,时间不知还会不会突然爆起。柏九抬声,“萧禁,立刻召京卫入庭护驾!”
贺安常归坐时还带着冷气,章太炎老眼锐利,眼就看到他唇上不对。太子回头,目光在他唇上溜,笑道:“不料如许也是风流客。”
贺安常微颔首,矜持道:“到底还是把持些好,叫太子见笑。”
这年会上歌妓也是有,被哪个心思筹谋盯上也算得桩风流事。只这贺安常从来没听过什桃色边闻,今这模样着实让人意外,不怪总有人扒着看。唯独柏九,将谢净生位置扫眼,果见那货竟和唐王说笑,惊唐王连菜也不敢吃。
年会笙歌尽奢靡,推杯换盏,人情往来。辛弈瞧见秦王直坐在处,动也不动,连眼也不抬,像只已死枯雕。外使团来时他还不至于这个模样,到底发生何事,能让人比老来送子更加颓败?
席间过半,太子率众臣再次敬酒皇帝。他左右并立秦、唐王,柏九与章太炎稍次。众臣举盏,齐声言万岁。皇帝面上愉悦,竟抬盏到太子面前,欣慰道:“太子甚孝。”
萧禁爬起身就要跑,柏九又扯住他,将辛弈轻推过去,“让世子出去!”
辛弈陡然回望,可是柏九面色阴沉骇人,低声道:“回家等。”
辛弈胸口起伏,牙都咬酸。可他留下来能做什?今日之事必定牵扯甚广,说不准明天就是天子怒血流成河,他如今无权无职,背北阳三十万,又久居柏九府中,简直就
太子忙道不敢,皇帝又转侧秦王,道:“你也好。”说罢伸手抚其肩,不料秦王竟摇晃下,扑倒向皇帝,皇帝扶,还没来得及出口唤人,就听刺啦声,什东西窜点燃起来。皇帝大惊,竟下意识把推开秦王,火线溜进地毯,猛地窜到柱边四下,火药味直冲鼻腔。
不知谁先喊声护驾,火药声陡然炸响,靠柱席案被掀冲飞乱!
辛弈被人狠狠拽,滚向另侧。柏九护着他在胸口下,沉声喝道:“扶开秦王!”
砰声震人耳鸣,慌乱中谁也没动身,唯独萧禁掠滚出去,扯住秦王后领,拼命拽出食盘碎案范围。可是秦王不知怎回事,已然是晕死模样,头上被溅飞酒盏撞得血流,人也禁闭双眼片死寂。
那边太子率先挡住皇帝,背上被碎物撞砸血都浸出来,唐王抱着头缩在边只会个劲发抖。贺安常先挡住章太炎,可是老人家依然被巨大炸声震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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