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惊退,萧禁随即带人回赶。临走时还不忘对辛弈道:“下次直接抹他脖子!狗腿子,呸!”辛弈推他把,让他快滚。萧禁才低声道:“马车在外,叫人路送你。此事非同小可,你离场,也免祸水。平定王虽未解释,但大都为你好。辛弈,时候不到,不忍也要忍!”
辛弈侧眸看他眼,明显写着知道。萧禁揉把自己冻苍青手,冲他笑笑。辛弈也笑,又捶他肩头下,见没人理这儿,便道:“自归去就是,大人还等着呢,快滚。”
萧禁揉肩指指他,“今儿时候不对,下次再动手动脚揍你啊!”说罢跺跺脚,就带人回去。
辛弈站在原地,看他跑没影。抬头见苍空浩瀚,火药味犹似还在鼻尖。笑容渐渐淡,站许久。
“混账!混账!”皇帝已经被扶进乾清殿,指着才醒秦王怒不可遏,“你要害死朕吗!”
是活靶子。
他明明什都懂,唯独这刻异常不甘心,如同当年被孤身送往山阴般不甘心。不甘心自己徒活至今,却依然毫无招架之力!不甘心只能留柏九在此刀光剑影!
他张张口,握紧柏九手,垂眸低哑道:“等你。”
萧禁带着人就往外去,殿门已经被砸半,只能从余下空隙钻出去。他拖着辛弈就跑,寒夜发冷,跑着跑着,他发觉身后辛弈静无声。但是萧禁无暇细想,因为他发觉如此大动静京卫司竟没人前来。直到又出层才见京卫人马被另队人马阻拦在外,萧禁上前几步,抬出腰牌,喝道:“京卫司何在!随速去护驾!”
“大人!”被拦住副使推开身前人,“此人拦路!”
秦王跪在地上麻木异常,他头上伤还未包,血脏半边脸,遍遍道:“儿臣不知。”
“你不知什!”皇帝拍案,面色潮红不正常,几乎是含血啼恨道:“你是朕亲儿子,养在身边亲儿子啊!”
秦王漠然,他闭眼,磕在地上,言不发。侧太子膝行上前,抱住皇帝泣道:“父皇,父皇看着老四长大,他向来没这种胆子,又怎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事情。”
皇帝抬脚踹开他,太子扶地,肩上背上伤红刺眼。皇帝到嘴边骂声哑,又道:“你干什!康福,扶你殿下起来!”康福赶忙上去抱扶太子,可太子不起,求道:“父皇!此事绝非老四所为!”
秦王自此都磕地不动,皇帝上前脚跺在他身上,道:“你干混账事,却叫你哥哥
拦路男人回首,同样也是京卫司穿着,模样却是萧禁从未见过。他见萧禁并不行礼,只道:“恕卑职无礼,无太子懿旨不可入内!”
萧禁眯眼,“老子是京卫使,从来没有听太子懿旨理!”
男人昂首,“卑职正是太子下属。今夜年会,非常时候,若非太子之命,谁也进不得!”
萧禁火气燃,然而不待他动,身后辛弈倏地擦身而上。那男人只见无关紧要小公子上前,眨眼拳就砸在他鼻梁!紧接着腹间剧痛,腰侧佩刀被人拔而出,他要待还手,岂料辛弈竟拿住他腰带,将人翻摔在地,把掼在雪地里!长刀锵声砸插在他脖颈边沿,血瞬间就露条线。
萧禁立刻寒声道:“世子奉命而来,谁还敢拦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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