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和咱无缘无故,却数次帮大忙。这世上有馅饼是白掉?世子此次如果顺利回来,那他手底下可谓有能和皇帝打架底气。”吴煜撇嘴,“北阳军威武嘛,打不过也能靠唾沫星子淹死那些地方府兵。”
吉白樾丢野花,“操淡心。”
“你也奇怪得很。”吴煜背手在他边打转,“这事明明白白写着不对劲三个字,你还当看不见似。猜这阎王和咱关系不小。”
“操淡心还这敏锐。”吉白樾淡声:“没让你做侦查真是委屈。”
“谬赞谬赞,在下也只是鼻子灵敏那点点。”吴煜厚颜无耻收这不像称赞称赞,道:“这个人从来不爱说实话,遇事全凭瞎猜。再猜,这阎王和大
吴煜捂心痛状,又道:“这次可是被仇德耀骂成要饭,以后如果不能让他去要饭,可咽不下今日气。”
“小人难养。”
“是真小人。”吴煜狡黠,“可不要把和伪君子比。”他又道:“但做小人,也怕狠人。尤其是阎王那样,他要是来北阳,得绕着他走。”
“难得你也知道害怕。”吉白樾发间动,他探手摸,摸出朵花来。清秀脸也沉成鞋底,“吴、煜!”
吴煜抱头就躲,嘴里嚷嚷道:“好说好说,当然怕啦!小鬼不见阎王,怕丢魂!”
北阳黄昏。
吉白樾在巡视,这片驻扎营分列两方,上津和下津人颇有水火不容意味。下津吴煜跟在他后边,两人从营地里走到没人坡上。吴煜掐朵野花,在吉白樾后边偷偷比划。
“安排妥当吗?”
吉白樾忽然出声,吴煜指尖野花抖抖,还是坚定不移插进这人发间,连声嗯嗯。
“妥当啊,当然妥当,你说事自然要做得妥当中妥当。”
“你连他面都没见过,怕什。”
“没见过也领教过。”吴煜指指下边上津帐篷,“这不就是教训吗?大神斗法,臭鱼烂虾都跑不掉。若没有阎王默示,哪敢和仇德耀叫板?硬碰是你和蒙辰本事,身子娇弱,和莽夫斗不到起。况且这次太子先得甜头,这苦头不就跟着来吗?他推北尚令那点心思你谁不明白,可咱明白也没人奈得他啊。就说世子,若没阎王保着,别说大理寺,就在秦王那会就该遭殃。”
这人嘴皮子飞快,话都不好听,却都是句句实在。
吴煜又道:“只不明白点。”
“放!”
吉白樾不察他在后边干什,只站在坡上俯望这片营地。上津帐篷里灯火通明,他们已经纠结在此五六日,仇德耀只冷笑不合作。北阳军好不容易汇集次,竟还是为揍自己人,难免讽刺。
“不过还真怕朝廷来打啊。”吴煜蹭到吉白樾身边,偷偷瞧他脸色,“下津就六万人,有半还在种地,要打还真硬不过你们。”吉白樾目光转,对上他贼眉鼠眼。吴煜被他揍怕,连忙退后几步,警惕道:“在夸你啊,别动手。”
“草原上兔子都比你胆子肥。”吉白樾抱肩,“有几年直在困惑,公子怎就挑你守下津。”
“当然是因为智谋无双啊。”吴煜微显羞涩,“公子不止次这夸过呢。”
“不。”吉白樾眉上疤痕抖,“因为你厚颜无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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