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德耀被人从梦中晃醒,火气还未发,就有人跪倒在他床榻边。
“仇、仇爷!”惊慌大喊道:“大苑人进来!大苑人、大苑人打进来!”
仇德耀懵,“你说什?”他登时翻身下床,踹开那人,飞快穿衣,将墙上挂着刀也拿下来,骂道:“集兵!快集兵!怕个鸟!”
但即便上津尚有八万守兵,也不及应对这夜半突袭。仇德耀集结人马意要反攻时,上津已经失半。大苑铁骑洪水般冲涌进来,弯刀在夜色火光中夺取寒月光芒。雄鹰盘旋在上津上空,俯瞰着繁华寸寸燃烧成灰。
“堵住尚华街!”仇德耀喝斥着,“把你裤子提起来!还不到奉献你白屁股时候!”
能怎不对劲?大不就是大苑打过来嘛。”说罢擦擦酒葫芦嘴,道:“要打也是先打柔回。”
群人就这事笑番,连带着许虎也给胡乱编些故事拿出来讨趣。说阵,其中个觉得尿急,起身几步晃上城墙,对着角落就解裤子。
稀拉拉水声浇在角落,他就放眼往外看。外边是雪坡起伏,今月光又亮,晃下眼。这人哎呦声闭眼缓缓,再睁眼时,遥遥见雪中豆大点跑出来。
“这什畜生,大冬天……”这话还没往,那豆大点后紧跟着泛出浪潮。马蹄声波涛汹涌,哪里是什畜生,分明是骑兵!他愣,大惊失色,慌忙拉着裤子转身道:“敌——”
苍穹雄鹰陡然俯冲,对准他门面凶悍爪啄,话被惨叫声掐断,这人痛喊着滚到在地,被这下啄丢只眼。
半夜惊醒匆匆而来士兵衣衫不整。那边大苑马蹄都踏过来,这边裤腰带都还没系紧。仇德耀低喝声,抬刀撩翻马上大苑兵,顺手刀捅透。但这没完,因为后边数十个铁骑直奔而来。仇德耀自知不能退,将手在刀柄上擦擦,抽出来大骂道:“天杀蛮兵!”
马奔过来,仇德耀挺身个劈斩,将人砍翻下去。后边系紧裤腰带北阳军提刀就跟上,两方人马撞在这火光烟冲尚华街上,拼你死活。
倒下身体绊人踉跄,旦跌倒就是被人按着捅绝境。驻守上津北阳军里有半是和大苑早几年前交过手老兵,最懂大苑尿性。大苑人打仗骑兵凶悍,把弯刀俯身勾魂,个擦肩就能叫人见阎王。但要是没马,半凶悍都要被他们给赌上。所以砍人先砍马,将人从马背上砍翻下去,照头才是拼命法子。
大苑马是好马,上战场,也是比士兵死伤更多牺牲品。
仇德耀已经杀红
敌袭!
示警声没能震醒四方,风干巴巴吹吹,那杆头大岚旗瑟瑟抖抖,展半身。这半身展不到片刻,就被只凌厉箭射钉在杆头。
大苑铁牛角猛然吹响,紧接着城门震动,就这样毫无防备,被大苑汉子抬着重木,轻易撞开!
先前喝酒老兵惊得摔酒葫芦,慌乱着转身就跑,大声呼喊:“敌袭!敌袭!上城头!敲鸣敌钟!”
铁骑凶狠从破开城门间跃而入,大苑人喊几声苑话,胯下马直奔老兵而来。那磨得锃亮弯刀寒光如削,眨眼间人头落地。后边紧跟而入骑兵挥刀涌入,斩掉头颅在马蹄下滚动,酒葫芦被践踏成碎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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