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辛靖声音不变,似乎游刃有余,又似乎并无异常,“怎?”
“够不着。”辛敬干巴巴道:“你抱腿试试。”
辛靖低咳声,没松开,将他登时抬个高度,道:“现在呢?”
辛敬将上边书笼抽出来,“好。”
又不见动静。
辛笠捂着心哽咽着飞跑去找娘。
辛靖抱着小结巴来帮辛敬晒书,他个高,辛敬书架上头自己够不着,就叫他够。只两人都够不着,就尴尬。
辛弈已经跑出去。
辛靖觉够不着这事挺驳他颜面,所以颇为不自在四下看看,也没见能踩,都是书。
辛敬目测下,对他道:“你抱。”
又翻过年末时,府里有好消息。辛笠这小子走狗屎运,竟还真和晖阳侯三小姐萧嫣合拍,讨个貌美如花,bao力娘子。就是晖阳侯还舍不得,要留着再等两年,两府订约,就算是定数。
这几日辛靖回家休息,整日都能看见辛笠恨不得贴脑门上写着“娘子……”招摇过市嘚瑟样,但凡给他开口机会,他都会以“娘子是……”为开头断送大家与他讲话欲望。
最可怜就是最小辛弈,才被这小混球嘲笑过结巴,正是敢怒不敢言时候,每次被他拽在跟前唾沫横飞说上几个时辰,都只能抽抽搭搭听。
辛靖遇见几次就揍他几回,但鉴于辛笠小混球名头,他皮糙肉厚挨习惯,也不怕,转头等人走就还追着辛弈玩。
“你娘子。”辛敬正好出来晒书,辛笠跑过他才擦围栏,他将人拎着后领捉,只道:“你连毛都没长齐,有什娘子?娶回来也是给娘当闺女,挨着你星半点事都没有。”又用看似正直实则蔑视眼神将辛笠从上扫到下,没有起伏道:“你十岁时候还在尿床,前年春十三才来得梦遗。辛公子,你娘子她知道吗?”
天还是正午,弟弟们都不在。院里廊
辛靖正寻思着凳子呢,闻言先点头,又霎时胸口跳,紧接着跟揣几百只兔子似疯狂跳起来。他自觉这个年纪不该这个样子,可是他控制不住,他只能让自己目光显得好像很坦率,让自己表情表现好像很寻常。
他曲下膝,将辛敬从后边环腰抱起来。
天热,辛敬衣衫有几层,但在辛靖手下似乎又没有几层。他好像摸到柔软,是辛敬肚子上点点软肉。
手感很好,非常好,好到他能瞬间联想到十万八千里外口干舌燥地方去。
“阿靖。”辛敬只摸到边,叫他声不听答复,只觉覆在自己肚上手似乎紧紧。辛敬耳有点红,他有些慌张目光只敢往上看,又叫声:“阿靖。”
辛笠脸红到脖子根,他抱着耳朵大声啊啊啊着,羞愤至极呐喊:“天呐你真是二哥吗你这个坏人别说啊啊啊救命娘!”
辛弈抽抽搭搭抹着眼泪,抱着他大哥大腿,仰头天真道:“大、大哥,梦、梦遗是什?”
辛靖拍拍他脑袋,沉痛道:“是你三哥另种不能自制事情,你要记牢这事,他以后再也不敢闹你。”
辛笠才长大少年心已经碎成豆腐渣,他愤怒着喊道:“大哥也是混蛋你们都是混蛋啊啊啊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啦!”
辛敬将人丢出去,“快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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