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金往被窝里缩缩,困倦地说,“他让尤金感觉很熟悉……尤金害怕他眼睛。”
“不要怕。”弥森抚摸着他头发,“他只是个人,尤金比他更强。杀掉他哦,会给尤金更好礼物。”
“好。”尤金说,“尤金会杀掉他。”
等到弥森离开后,尤金又次睁开眼睛。他望会儿天花板,为傀儡盖好被子,然后小声说,“……可是他不会死啊……尤金要怎杀掉他……”
傀儡直低垂睫毛,忽然自己动动。
“尤金做噩梦。”尤金哽咽着,“会喷鼻涕怪兽又来,好恶心,尤金好讨厌。”
“陪你回房间好吗?直到你睡着。”弥森起身牵起他手,带着他往房间回,“新玩偶喜欢吗?”
尤金点点头,“它很好,打不破,摔不坏,尤金很喜欢。”
弥森推开门。尤金房间很大,各色娃娃到处都是。傀儡这次被清洗干净,穿着华丽繁琐裙子,连头发都被梳理整齐,编发中点缀着星点碎花。它靠着床柱,正在轻轻哼歌,摇动着小腿。
“你真很棒。”弥森赞叹地看着傀儡,“它仿佛活着般可爱。”
因如此才更需要他退后。”弥森俯看着地图,“只有他退后,们才算赢……塔伯正面击退他,其余,交给来安排。”他最后看向塔伯,提醒道,“请你不留情面,用破晓之刃强硬地击退他,让他认清楚,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站在骑士团最前端‘荣耀’。他是耻辱,紫罗兰耻辱,他该学会乖顺两个字。”
“那干什?”费奇说,“也可以……”
“新婚愉快。”弥森说,“你可以负责看家。”
费奇从会议室回到房间时,在走廊里遇见穿着睡衣尤金。尤金抱着布偶,哭红眼睛,他站在费奇门口,怯生生地说,“尤金又梦见会喷鼻涕怪兽,尤金很害怕。费奇,尤金今天可以和你睡吗?”
“不能,回到你房间去。”费奇粗,bao地推开房门,“你已经很大尤金,别再总是哭鼻子,你太像老妈,可你是个男孩子。”
“尤金很孤单。”尤金并没有察觉,他喃喃自语,“可是玩偶没有意识,尤金想和你说话
“尤金喜欢它。”尤金爬进被窝里,指尖轻勾,傀儡就躺在他身边,环抱着他,轻拍着他后背。
两张同样稚气脸靠在起,天真烂漫。
“可以给尤金讲故事。”弥森坐下在床边,“但尤金需要帮点忙。”
“杀掉杂种。”尤金说,“尤金觉得很难……他很厉害,他火让尤金害怕。”
“不。”弥森露出笑,“这次是去杀掉那个男人,那个抱着可恶飞涕兽,用拳头打过你玩偶男人。”
“可是尤金真很害怕。”尤金望着他,“尤金觉得很寂寞。”
“给你买很多娃娃。”费奇皱眉道,“你为什还会感觉寂寞,难道需要每天给你唱摇篮曲吗?拜托,也是这样长大,别再撒娇。今天很不开心,你明白吗?回到房间去。”
“费奇……”
门被用力地关上,尤金抽噎着,踩着拖鞋往回走。走廊里灯火摇晃,他下楼梯很慢,还没有踩到最底下,就看见停在眼前鞋子。
“可爱尤金。”弥森蹲下身,抚摸他头发,“你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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