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即便宠你时,也不可能对你钟情世。这个人感情,其实还像个孩子样空白,但即便是孩子对玩具时喜爱,最起码这刻,慕含章感觉到,景韶是喜欢他。“韶……”
听到这
突然,马车轧到石头,猛地颠簸下,慕含章因为跪坐着身体不稳,仰面向后倒去,谁知那个正在赌气人竟然瞬间转过来,压着他倒在马车上,手大手却垫在他脑后。
慕含章被这系列变故吓跳,愣在当场不知所措。
“小该死,王爷恕罪。”车夫急慌慌连声告罪。
“罢。”景韶应声,却没立时起来,反倒软下身体,把脑袋放到人家胸口上。
“王……王爷……”这才意识到两人姿势有多暧昧,慕含章顿时红脸,伸手推推胸口毛茸茸大脑袋。
听到这声“娘”,邱姨娘刚止住眼泪又涌上来:“是娘没有用,若不是个妾,你也不至于受这多委屈。”这些年来,看到自己儿子要行礼叫少爷,孩子想叫声娘也得背着人,这其中苦楚非个中人不能明白。
邱姨娘本是江南商贾世家嫡女,邱家为借北威侯权势做生意,就把她嫁给北威侯做妾。本来她凭着手算账好本事得北威侯夫人青睐,在府中日子倒也能过,每日精心伺候夫人,只求儿子能够过得好。可是如今,那懂事得让人心疼孩子却被夺去会试资格,嫁给个,bao戾王爷,这叫她如何不很,如何不怨呐?
看着向来泼辣开朗娘亲变成这样,慕含章心中十分不好受,把消瘦许多母亲抱进怀里:“嫁给王爷说不定是个好事,入得朝堂也不见得就能平安顺遂,娘要振作起来,不然会担心。”
回程路上,慕含章直沉默不语,藏在袖子里手中攥着个掌心大小荷包,包里装是邱姨娘给十万两银票。
“每年邱家给红利,多半都存着,在这府中也没什用,都是留给你。皇家水深,那个人即便宠你时,也不可能对你钟情世。有这些钱财傍身,也放心些。”
“私下里不许叫王爷,”景韶不满地说,“你看,你刚刚说话跟车夫有什区别?”
“礼不可废。”慕含章无奈道。
“不管,”景韶大概是有些醉,像个小孩子样任性起来,“叫韶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
“叫韶!”景韶支起上半身,直勾勾地盯着身下人,明亮眼中满是孩子般期待。
“君清?”被冷落景韶不满地睁着双微醺眼看他,“你听到说话吗?”
“嗯?”慕含章转过头来,漂亮黑眸中带着丝迷茫,瞬间又恢复清明,“臣失仪,王爷恕罪。”
景韶叹口气:“没事,睡会儿。”刚刚他是说,没有答应北威侯涉足盐引要求,但给他指另条路,这话说第二遍就没意思,好像是故意表功似,便合上眼不再多说。
看着他赌气地靠在角落里睡觉,慕含章有些过意不去,伸手轻推推景韶背:“王爷……靠着臣睡吧,车里没枕头。”车厢颠簸,他这样若是睡着很容易磕到头。
被推人没反应,依旧背对着他。真生气?慕含章凑过去:“王爷?”没反应,再凑近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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