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王爷见笑。”慕含章勉强笑笑,把杯盏收拾到小筐里,“时候不早……唔……”身体猛地被拉过去,扑到景韶怀里。
“是谁把你推下去?”景韶眼中是难得阴沉,仿佛在酝酿场风,bao,正常大户人家池塘边都砌有石台,再说他个少爷跑去池塘边玩,就不信没有下人跟着,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大冬天掉进池塘里!
“自己掉下去。”慕含章垂下眼,不愿多说。眼前浮现出当年荷花池,年纪小其它记不清,只记得祖母给他新做件雪白兔毛披风,只记得比自己高两头小胖子满是糕点渣手,然后就是冰冷池水,还有雪天灰色苍穹。
景韶看着怀中人,只觉得心都是疼,缓缓低下头,在低垂眼帘上落下个轻吻,待他惊讶地张开眼,却没有停下来,眉心、额头、脸颊吻过,似乎这样就能把他从那个冰冷噩梦中拯救出来。
“王爷……”慕含章僵硬着身体,在景韶吻上他嘴角时候,终于忍不住出声。
酒水在莹白瓷杯中显出淡淡粉色。
“王爷午时喝那多,莫要再喝。”慕含章接过杯,按住景韶要喝酒手。
“哈哈,那点酒早醒,在军营里多少烈酒没喝过,”景韶不以为意,“这清酒淡得很,喝十坛也醉不。”
慕含章听,抬手浅尝口杯中酒,清甜味道带着淡淡花香,咽下去,唇齿间便飘满桃花清香,忍不住把整盅都喝下去。
见他喜欢,景韶便把瓶子递给他,毕竟自己只手还放在别人腰间,不方便:“北威侯世代都是猛将,你爹怎不教你练武呢?”
景韶抬起身,看着满天星光都落在怀中人那漂亮眸子中,忍不住把他紧紧抱在胸口:“会替你报仇!”这美好人,他抱在怀里都怕弄疼,竟然有人敢如此伤害他!想想个小小君清在三九天被人推进水里,该有多害怕、多冷、多疼啊!
感觉到身后紧紧拥住自己力量,慕含章缓缓地伸手回抱住,就让他稍稍脆弱下就好,稍稍难过下就好,稍稍……贪恋下这份温暖就好……
次日,景韶用过早饭就换出门便装:“要出去天,午饭估计不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慕含章替他挂上腰间玉佩,也不问他去哪里。他们成婚,皇上免
这点景韶直很好奇,北威侯府不分嫡庶,多少都要学点武,君清却是点也不会。
慕含章听他问起这事,眼中光华瞬间暗下去,默默给自己添杯酒:“小时候冻坏筋脉,大夫说不能练武。”
“什?”景韶震惊看着他,“怎会冻坏?”堂堂北威侯亲子,纵然地位不及世子,也不至于会有人虐待他吧?
“三九天时候掉进池塘里……”慕含章将杯中酒饮尽,又添杯,唇边勾起抹自嘲笑。不能练武,是他心头之痛。小时候父亲说他根骨好,还要把家传枪法教给他,后来大夫说他不能练武之后,父亲便很少过问他,只是看到他在屋里打算盘时候,发怒摔他小算盘,把4岁他丢进族学。
景韶皱眉,看他杯杯喝酒,伸手夺过他杯盏:“这桃花酿是要细品,哪有你这般喝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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