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是说中馈事,她若是说要过几个月才能交出账册,您千万别答应她。”云竹皱皱鼻子,语气中颇有些不满。
慕含章听,没说什,只让人把宋氏请到小书房来。
宋凌心巧笑着走进来:“妾身唐突前来,还望王妃莫怪。”
慕含章不耐烦与她周旋,客套两句便问她有什事。
“按规矩,王妃进门就该将家中事务尽数交给您,只是王府历来是初发月例银子,这个月事情又多,现在交予王妃怕是会出乱子,所以妾身来请王妃示下。”宋凌心笑着说道。
黑色骏马载着俊美王爷在街道上疾驰而过,街上摆摊百姓见怪不怪纷纷避让。
“看到吗?你要是再闹,就让成王把你抓走。”卖菜妇人扔下菜筐,指着飞驰而过身影教训不停啼哭孩子。
景韶勒马减缓速度,恰巧听到这句话,禁不住皱皱眉头。
“传闻成王,bao虐,在战场上杀战俘十万,其名能治小儿夜啼。”这是当年那些人弹劾他理由之,杀俘十万,真可笑,且不说征战匈奴,他自己也就带五万兵马,整个匈奴军也没有十万之多。当年他将匈奴大将及两千精兵围困起来,劝他们投降,那些人性烈,宁死不降,他就让人层层杀,最后那大将带人突围被他斩杀,捉住活人不足五百,且各个恨辰军入骨,若是不杀便后患无穷。
原来,谣言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流传。
慕含章垂眼,手中把玩着桌上白玉镇纸,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圆润边缘,这是他考虑事情时个小习惯:“既如此,这几日你继续管着,至于主持中馈事,今晚等王爷回来再说吧。”
见这人不桑套,宋凌心脸色青青,旋即又恢复笑容:“是,还是得看王爷意思,妾身说也不算数。还有事……”说着将手中册子放到书桌上。
“这是什?”慕含章看眼,书皮上什也没写,只画朵牡丹花。
“这个是侍寝日子安排。”宋凌心说着,总觉得面对这个男王妃说这些有些难堪,却又不得不说,“妾身跟两个妹妹商量过,都写在上面,请王妃过目,好早些
今日天气晴朗,阳光从打开窗棱上溜进来,将宽阔檀木书桌照得暖暖。慕含章坐在书桌前,拿着本账册,细细清点自己嫁妆。
北威侯府家大业大,但人口也多,给他分财产加加算算总共不足三万两。公帐娘亲是看过,挑不出什问题。虽然三万两没短他多少,却也没让他沾分便宜。况且祖宅、祖田不能给他,现银家中刚过完年更是基本没有,分到他手里全是些不能动庄子、田地,仅有那些现银也用来置备嫁妆东郊地他记得是片荒林,刺槐丛生,怪石嶙峋,根本种不东西,也不适合建园子,基本上就是废。而这片广阔土地,在他“家产”中还占大半。慕含章冷笑,杜氏真是不怕人戳脊梁骨啊!
不过,这样来,他现在手里基本上就没有现银。娘亲给十万两是个整张,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动这笔钱。
“王妃,侧夫人进东苑来。”云竹窜进书房,急慌慌地说。
“她来干什?”慕含章皱眉,将账册收进柜中。早饭后不是刚来请过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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