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韶忙跳起来,口气将蜡烛吹完,又钻进被窝把人抱进怀里。
“王爷忘前日是怎说?”慕含章拉过被子盖好,“近日要养精蓄锐,明日还要早起,所以早些睡吧。”温和声音说得理所当然,就如个忠心臣子劝诫。
“君清……”景韶听他提起前日,立时就没底气,晃晃怀中人,奈何他只是把脸埋到自己胸口,静静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入睡。
本以为糊弄天这事就算过去,怎料自家王妃竟这般记仇!景韶只得把人又向怀里揉揉……睡觉!
“把这本看完!”慕含章挣扎道。
“不行,本王困,军师要侍寝!”景韶说着把人扔到宽阔床榻上,自己跟着扑过去。
慕含章被扑过来人压得喘不过起来,伸手推推他,忽而听得帐外巡逻士兵脚步声,忙按住景韶不让他动。这才想起来,现在帐中可是点着灯,帐中人动作外面都看得见!
景韶被按在身下人胸口,隔着薄薄夏衣,下巴刚好放在个小豆之上,便轻轻前后蹭蹭。
“嗯……”慕含章瞪他眼,转头吹灭床边蜡烛。
鞘,让人为之迷醉。
慕含章被景韶抱在腿上,有些不习惯地动动:“不过是个猜测,也没有十全把握。”
“赵孟是个莽汉,你何必跟他般见识。”景韶闻得此言皱起眉头,忍不住担心起来,军令状可不是随便立,若是到时候查不出来就麻烦。
“签是‘字’,又不是‘名’,大辰律例,凡画押非本人全名之军令状,皆做不得数。”慕含章轻笑道。
景韶愣怔片刻,吞口口水,心道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怒自家王妃好。
“君清,你……”景韶瞪大眼睛,自家王妃今日竟如此主动,吹蜡烛,这明显是在勾引呀!于是,快速脱外衫,寻着那柔软唇瓣就吻上去。
慕含章被吻个猝不及防,试图推开乱来家伙,奈何他力气在身上人看来便是欲拒还迎,更加放肆地将手伸进他内衫,在那莹润胸膛上轻抚起来。
“唔……”慕含章被激得颤,在景韶手抚上他衬裤之时,忍无可忍地抬腿,顶着身上人腰腹,将他从身上推下去。
“君清……”景韶被扔下来,不满地又贴上去。
“帐中烛火未息,外面都能看到。”慕含章蹙眉,指指桌前黄铜烛台,上面八支蜡烛正烧得哔啵作响。
慕含章让众人莫要声张此事,自己则要来军营中账册,仔细查阅起来。
晚间,练兵回来景韶洗过澡,凑到书桌前,烛光之下,慕含章身边放大摞账册,静静地翻阅。景韶随手翻翻这些账本,不仅有粮草,还有兵器、军服、营帐、兵员调动等所有账目。
“你看这些干什?”景韶不解道,“不是要查粮草事吗?”
“本就想看看军中账册,刚好是个机会,就都拿来看。”慕含章翻过页,提笔在旁纸上写下几个字。
“这些又不急于时,你想看随时都能看,”景韶从后面把人打横抱起来,“太晚,明日再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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