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军中所有士兵都看到将军大人衣冠不整,不,是不十分整在营地里跑圈,于是烧火止添柴、抬饭掉馍筐、耍刀滑手柄、打拳忘动作,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将军只穿着条裤衩严肃地呼啸而过。
景琛听
慕含章看着右护军,冷笑道:“敢问护军,若是今日是在下输,这军令状还是不是时意气?”
右护军闻言顿时语塞,以赵孟那不依不饶性子,若是军师没能查出真凶,纵然有王爷护着,他也定然不能善罢甘休,群武将如此欺侮个文弱书生,着实不光彩。
“你不必说,赵孟顶天立地,绝不抵赖!”赵将军推开右护军,拍拍自己胸膛。
“好!”慕含章将军令状递到赵孟面前,“将军果然真英雄,这军令状上怎写,将军就会怎做吗?”
“那是自然,”赵孟把拽过那张纸,低头看去,“纵然是要老赵脑……”
终还是不擅长。
带着四个大活人太显眼,景韶骑上小黑,独自朝京城奔去。
慕含章看着那绝尘而去背影,暗暗告诉自己,应当试着更相信他才行。转身回王帐,找出那日签军令状,今日之事可还没完呢!
“君先生!”左右护军正跟换洗新赵将军讨论这次事,右护军眉飞色舞地谋划着以后可以顿顿吃肉,转头看到站在帐外慕含章,忙止住话题,恭敬地叫声先生。
因着天气炎热,几个大老爷们也不怕人看去,帐篷门帘是大敞着,慕含章刚走到门前,就被里面人发现。
说话声音戛然而止,赵孟瞪大眼睛看纸上字,右护军好奇不已,也凑过去看,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,若军师未能查出真相,则与案犯同罪,若查出,则赵孟脱光上衣,围着整个营地跑圈……
“这……”右护军惊呆,这对向来五大三粗赵孟来说,根本就算不得什处罚,只算个玩笑罢,但对于军师处罚可是毫不含糊。
赵孟呆楞良久,突然单膝跪地抱拳道:“君先生乃真君子也,请受赵孟拜!”
“将军,使不得!”慕含章忙上前拦住他动作,“君清不过是个军师祭酒,当不得将军拜。只是大家同为王爷效力,只盼能和睦相处便好。”
“以先生之才,当得军师将军!”赵孟说着还是欠身行礼,起身便脱上衣,并表示光膀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,主动脱中衣,只留条短裤,赤着脚就跑出去。
赵孟看到慕含章进来,有些不自在站起来:“军师来,有什事吗?”
慕含章缓缓踱步进去,从袖中拿出那纸契约:“将军可还记得这个?”
三人看到军令状,顿时变脸色,当时赵孟说可是输者与那几人同罪,那些人虽然没有被杀,却也因为玩忽职守各挨二十军棍,如今想来,军师在中帐里特意强调几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就是算到这张军令状。
“老赵向来说话算数,愿赌服输!”赵孟说着脱掉护身铜甲,就要去挨军棍。
右护军忙解围道:“军师,赵将军不过是时意气,您莫与他计较。”这行军在即,将军挨军棍可是要耽搁行程,以赵孟性子定然会硬扛着骑马,赶到西北去怕是根本就打不得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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