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两人刚到猪肉铺前,就被人拦住,景韶吓跳,立时护在慕含章身前。
“公子,你昨日说取来虎崽就给十倍银钱,不是框吧?”竟是昨日那个猎户,说完就把个竹篓子递过来。
景韶掀开竹篓,只见里面有个黑乎乎东西在来回抓挠:“这是虎崽?”
“那还有假?”猎户捏出里面东西,“天不亮就上山去,别虎崽都不知被什叼去,只这只掉在泥坑里才得以留存。”
景韶看着那黑乎乎团实在不想要,但慕含章已经在临近摊位买布巾来把小东西包进去,只得付银两打发那人离开。
扯两个床单回来,集市已经没什摊子。来这里赶集多是附近山上山民,要早早往回赶才能在天黑之前到家,所以到黄昏时分,街道上已经十分冷清,连卖臊子面小摊也不见。两人无法,只得回到客栈去吃那要价颇高饭菜。
客栈房间着实很是脏乱,景韶看着眼前床铺,觉得就算把手中新床单铺上去,自家王妃也不会愿意睡在上面,干脆抱着他翻到客栈屋顶上,把床单铺在层层瓦砾上,自己则高价向小二买床新被子。
“山里夜间冷,没有新被子定会被冻着,”景韶用被子把自家王妃包住,“这客栈就是这般做生意,远近仅此家,没有办法。”又不缺钱,为何自家王妃越来越抠?
慕含章被包在暖暖被子里,枕着景韶胳膊,抬头看山间夜空:“等这场仗打完,想做些别生意。”
“好啊,过两年带你去江南住,那里生意好做。”景韶笑着把人搂到怀里,“怎突然对钱财这般看重?”
用布巾把没干透泥巴擦擦,露出小虎崽被泥巴糊住小脸,虽然仍是脏兮兮,但能看出来是只老虎。身子约有尺长,半睁着眼睛,没精打采叫声:“哇唔~”
“呦!虎崽儿!”郝大刀那位胖夫人正端肉墩子出来,听到虎崽叫声,便兴冲冲地凑过来看。
慕含章看她眼:“大嫂屋中可有温水,这虎崽须得先洗洗。”
“有有,刚烧锅烫猪毛水,你跟来。”胖夫人似乎很是高兴,招呼慕含章跟他进屋。
慕含章对景韶使个眼色,自己抱着虎崽跟胖夫人进屋去,见到正在院中杀猪郝大刀:“你先去看着摊子,
“听萧远说,这些年户部之中问题很是严重,国库怕是早就空,若要得那个位置,银两也是不可缺。”慕含章叹口气,昨日睿王传来书信,说军营贪墨事已经越闹越大,他隐隐发现这后面还牵扯着永昌伯与四皇子。若是这些年银两都被四皇子得去,就麻烦。
“这些以后再操心吧,”景韶摸摸怀中人头顶,“快帮想想怎劝服郝大刀。”
郝大刀祖上是前朝威猛大将军,用兵如神,太祖也很是佩服。前朝灭后,郝家先祖不服朝廷,在大行山脉占山为王,只是到郝大刀这代,山寨已经没落,如今只落得个杀猪营生。
慕含章敛目思索片刻:“听你如此说,他祖上是反朝廷,如今想让他转投辰朝未将,恐怕不易,明日也跟你去看看,再想办法吧。”
两人在屋顶上睡晚,夏夜山中凉风习习,盖着棉被甚是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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