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床上人轻吟声,缓缓睁开眼。
景韶忙放下手中信去看他:“君清,还疼吗?”
慕含章看他片刻,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昏过去,但肩上伤口已经不怎疼,比涂药之前还要舒服许多,蹙眉道:“睡多久?”
“没多久,半个时辰而已,”景韶摸摸他发顶,“已经过午时,今日拔营就得走夜路,明早启程。”
慕含章闻言,微微颔首,没有因他而耽搁行程便好,转头看到景韶手中信件:“可是哥哥来信?”
京城,便甚少有消息传来,他也不像大皇子那样天天给父皇写平安信,隔三差五写封报上战况,宏正帝倒是每封都给他回,但也都是些公事。景琛似乎很忙,而且他如今在外,要避嫌,也不方便联系太多。
急于知道信中所写,景韶便放过右护军,让他俩退下去。
“三皇弟亲启:父皇安好,家中安好……”前面全是些客套问候,景韶快速跳过去,看后面。
这封信整整写三张,消息好坏参半。
景琛在信中透露,自从他们走后,户部贪墨军饷事如滚雪球般越闹越大,牵扯进去人也越来越多,单被革职三品以上*员就有七人之多,更遑论三品以下小*员。宏正帝下旨彻查,但牵连太广,本来很快就能查到四皇子头上,茂国公提议说战事未平,不易,大动干戈,这事便被高高抬起,轻轻落下。
“你怎猜得这准?”景韶笑着把他抱到怀里,将信递给他看,“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真会夜观星象。”
但景琛大部分目是达到,比如说将不待见景韶户部尚书拉下马,而萧远也成功升任吏部侍郎,他们父皇对四皇子已经有所不满。
其实事情开始,景琛就将事情往四皇子派身上引,但那些人似乎早有准备,让他颇费些周折。
另外,有个对目前景韶来说极为重要消息,那就是朝廷中有人与东南王有来往,东南王可能知道朝廷如今财力状况。
景韶缓缓合上信件,如此来,东南王会派人前来杀他才算有真正解释。如今国库亏空,照这个形式打下去,只要西南王能撑上三年,朝廷就没有能力再支撑这场旷日持久战争。最后,他们便有可能与朝廷和谈。
而只要杀他这个主帅,等朝廷处理皇子战死疆场、阵前换帅等等系列事,便能拖上个年半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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