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,有什好恭喜,”景韶皮笑肉不笑道,“男妻有爵位便不能随意休,更不能再纳妾。”
“是吗?这些律例臣弟倒是不清楚。”四皇子尴尬地笑笑,本想着成王妃有爵位对他是个威胁,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是。那宋安今日把景韶得罪个彻底,想来断不会再去宠幸他那个女儿,不能再纳妾,景韶却还没有子嗣……
“哼。”景韶意味不明地哼声,那日见自家王妃看《大辰律例》,出于好奇他也凑过去看,男妻有爵位则为夫者不得再纳妾,当时他就想过莫不如杀慕灵宝把北威侯爵位夺过来给自家君清,也好有个正当理由不纳妾,今日得封,倒是省不少事。
两人看似兄友弟恭地起到凤仪宫,继后依然是那副慈母样子,还说景韶出去趟更壮实,听景韶起身鸡皮疙瘩。他没给继后带任何礼物,只说军营清苦,继后自然又是番嘘寒问暖,还赏不少好东西,景韶就不客气都拿走。
“临行前那日跟成王妃起些误会,好不容易你们回来,让他得空来宫中坐坐,年节里留不少好东西等着给他呢。”继后笑容满面地说。
“世子好好,怎就病重?”慕含章给娘亲掖掖被角。
邱氏左右看看,悄声道:“腊月初七那天,世子跟华锋、扬文出去喝酒,却不知怎,掉进护城河里。”
慕含章闻言蹙眉,腊月初七正是三九天,掉到冰河里肯定冻得不轻,但三个大男人,这冷天怎会往河里去?
“三夫人哭得昏天黑地,华锋冻坏脚,杨文至今还卧床不起呢,世子到底怎样却是不知,太医来看,夫人却直闭口不谈。”邱氏这般说着,脸上却有着隐秘愉悦,当年就是这三个小子把含章推到池塘里冻坏身子,如今总算是遭报应。
“好好,怎都掉到河里?”慕含章总觉得这事很蹊跷。
“儿臣替王妃先行谢过母后。”景韶不甚认真地行个半礼,客套两句,就拎着继后赏赐离开。
继后藏在凤袍中手攥得发白:“空手而来,他倒真是好意思!”
“搜东南西南两个王府,就不信他没得点好处。”四皇子愤愤道,原本想着若是景韶带什献给母后,就可以借着那物件参他个贪墨之罪,谁知这人真是脸比城墙厚,竟然空手
邱氏又朝窗边看看,压低声音道:“听说他们得罪江湖上人,被人套着头打顿给扔进去,在水里扑腾许久,才给捞上来。”
此言出,慕含章就觉出不对,江湖上人他听景韶说过,还不至于嚣张到这种程度,除非那人不知道他是北威侯世子:“人可抓住?”
“哪能呀,”邱氏摇摇头,“他们说是去喝酒,其实是背着家里去逛窑子,没带个下人,根本不知道是谁打。”他们三个平日在京城里也是出名纨绔子弟,得罪过不少人,如今算起来,还真不知道是谁做。
下朝,不理会朝臣们恭贺声音,景韶跟哥哥打个招呼,便去凤仪宫,恰巧四皇子也是向那个方向去,景韶勾唇,叫声:“四皇弟也去给母后请安吗?”
景瑜顿下脚步,深吸口气,笑着转身行个礼:“三皇兄,王妃封侯,为弟还没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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