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含章倒是把这件事记下,没多说什,把从东南带来对翠玉貔貅给周谨,祝他日进斗金。两个貔貅都是鸡蛋大小,带在腰间正好,且色泽深重,很是漂亮。
周谨爽快地接,回他们坛子咸鸭蛋。
晚间宫宴,正月十五这是个家宴,且没有正月初那般隆重,只有皇室两代内直亲可以参加。
皇后坐在高位上,身艳色凤袍很是高贵,冷眼看着携手而来夫夫两人,原本女眷应该坐在右边,但慕含章是男子,便跟景韶起坐
“真是刻都不消停,”景韶坐起来,把身上老虎推下去,“哥哥下个月说不定就去江南,到时候把这家伙带去涉水园给顾淮卿起养好。”
慕含章也坐起来,捏捏小老虎圆耳朵,小黄甩甩脑袋,然后仰躺下来,冲着他细声地叫:“可是,若是年半载不在身边,它定然就不认得。”这半年习惯小老虎天天在身边,让他送给淮南王还真舍不得。
“随便说说而已。”见自家王妃露出为难样子,景韶立时就心软,连忙改口说道。
两人梳洗整齐,因着晚间有宫宴,趁着这会儿时间去趟回味楼。
“昨日有事耽搁,”景韶随口解释着,“今日不必上朝,萧侍郎也没来帮忙吗?”
再执着,但身为男子,谁不想建功立业,青史留名呢?
景韶自己说半天,发现怀中人直没有回应,便扒着他肩膀去看,却看到自家王妃把半边脸埋到枕头里,偷偷地笑。
看着这样君清,景韶也忍不住跟着他扬起嘴角,心中又却渐渐地泛起阵酸疼。他君清本就有封侯拜相之才,却几次被折羽翼。原本还想再缠着他来次,这股酸疼翻上来,那股子灼热便消退下去,把人往怀里抱抱:“等封号下来,就让人把门头换,写上‘成王某某候府’。”
“嗯。”慕含章应声。
“哦,还有,把西苑扒,修成观景园子,以后小黄也有个打猎地方。”景韶拉着身边人手,掰着那莹润指头盘算。
今日京城中有灯会,酒楼生意定然好,这会儿吃午饭客人还没开始上座,穿着声艳粉色周老板就端个面盆在大堂里搓元宵:“难得休息天,让他在家里多睡会儿。”周谨笑着,让小二给他俩盛碗元宵。
“听说昨日永昌伯回家后摔套杯盏,永昌伯夫人说要找皇后论理去。”周谨笑着说他昨日听到闲话。
慕含章咽下口元宵:“今日定然不能进宫,晚间有宫宴。”
“哈,永昌伯家那个夫人是出名不依不饶,王爷打永昌伯,怕是也要被说道个半年。”周谨摇摇头,今日进不宫,明日肯定去,而且会天天去。
景韶不以为意,个婆娘能掀起什风浪。
慕含章挑眉,不是应该把西苑改成侯爷院子吗?再不济也该改成客房,怎改成园子?但景韶说得正高兴,他也就没有去拆穿他。
正月十五,元宵节。
这日不必上朝,景韶搂着自家王妃睡到日上三竿,直到被偷偷溜进来小黄压醒。
“哇唔!”小黄扒在床边,歪头看会儿床上两人,慢慢蹲下身,蹿!
跳上宽大床铺,小老虎歪头,凑到慕含章脸颊边蹭蹭脑袋,然后就趴到景韶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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