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韶手拉着缰绳,手把怀中人搂得紧些,他受什苦都不要紧,却是看不得这人受半点委屈。
慕含章却是想着,观睿王妃这个样子,过几个月娘亲生产之后,定得找人精心伺候,免得落下什毛病。
整个三月都很是忙碌,两人便没再去过睿王府。
“嫂子身体要紧,府中若是有什要帮忙,只管让人去说声。”慕含章温声道,以前他们不再府中,也会托睿王妃照看下内宅。
睿王妃闻言,缓缓喝口茶道:“弟婿好意心领,虽不中用,内宅小事还应付得过来。”
景韶闻言,脸色立时有些不好看,这个嫂子上世就不怎待见他,反正他也不甚在意,只是如今君清好心提句,她就急慌慌驳回来,实在是有些打人脸。
“内宅事着实懂得也不多,既然嫂子无碍,们也就不添乱,”慕含章按住景韶要攥起来拳头,笑笑道,“时候不早,们也该回去。”
正说着,不远处传来阵婴儿啼哭声,睿王妃脸上浮出丝惆怅,起身送他们:“本该留你们用午饭,只是王爷不在,府中幼子又多。”
当!”进来续茶妙兮猛地顿住脚步,忙稳住手中茶壶,大气不敢出,慌忙转身退出去。
“唔……”慕含章忙推开景韶,张俊颜顿时红个透彻,大白天被丫环看个正着,以后让他这张脸往哪儿搁?
“怕什?又不是女子,不会污清白。”景韶自然知道自家王妃又害羞,在他生气之前把将人搂到怀里,咬住那只红透耳朵道。
慕含章瞪他眼,随即又忍不住笑。继而小声把自己猜测说出来。既然马卓是卓家人,这些年都没有来过京城,那景韶只可能是儿时见过他。
“儿时……”景韶想想,他小时候都长在宫中,能见到外人可不多,而卓家人,便只有景琛身边那个伴读!
“嫂子快去看看吧,不必送。”慕含章客气两句,拉着景韶离开睿王府。
出得睿王府,景韶拳头还是攥得紧紧:“欺人太甚!”
“听说月子没坐好女子,脾气就会变得不好,何苦跟个妇人计较。”慕含章摇摇景韶手,劝解道,毕竟以后景琛登基,睿王妃就是正宫皇后,纵然说话难听些,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开罪于她。
“他平日对说话总是说半句,虽听着膈应,也从未跟她计较,可她今日明摆着是给你难堪……”景韶说半,被只修长手指挡住唇。
“内宅女人那些个话语,何必当真。”慕含章倒是不甚在意,从小到大,他什难听话没有听过,睿王妃其实也没说什过分话。
“伴读?”慕含章有些惊讶,看马卓样子可不像已经二十五六样子,瞧着也就刚刚弱冠年纪,甚至比那深沉秦昭然看着都年轻。
两人猜出马卓身份却不甚确定,也能贸然询问,便只作不知,留待景琛回来再问。
次日两人备礼物去睿王府看望王妃。
睿王妃气色不太好,但还不至于卧床不起,笑着在正厅迎接他们。
“月子里受些风寒,这几日又睡不大安稳,才会有些胸闷气短,不碍事。”睿王妃说话声音有些虚弱,似乎真是睡眠不足,眼底有些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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