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众人都离去,屏风后奕奕然走出身着凤袍顾皇后,腆着脸凑到皇上身边,讨好道:“坐着累,给你靠着吧?”
景琛充耳不闻,继续批奏折。皇后娘娘就自觉凑过去,缓缓地给皇上揉着腰肢。
“你若再这般,朕明日就把你关到冷宫去。”景琛冷哼声,身体却不自觉地轻倚着身边人。
“皇上怎可这般无情,”顾淮卿皱起眉,委屈地趴到他肩上,“臣妾如今有身孕,若是去那幽冷之地,孩子怕是会保不住。”
景琛
景琛缓缓解开那绣着凤凰纹衣带,露出肌肉匀称胸膛,在上面落下个轻吻:“你既愿意嫁给朕,朕定不会辜负你。”
顾淮卿弯起狭长眼睛,静静地等着夫君剥他所有衣衫,然后,翻身,将皇上压在身下:“皇上歇着,臣来伺候。”
“不行,”景琛蹙眉,觉得这般做法有些不妥,翻身把顾淮卿压住,“皇后翻到朕上面,成何体统?”
“皇上恕罪,”顾淮卿没什诚意地说,个用力,又把人压住,“实在是臣日夜思念皇上,受不得这般缓缓折磨,所以……”这般说着,只手已经滑进龙袍中。
皇上大婚,罢朝三日。
,便没有计较他无礼。
“凤夕,”顾淮卿动手抢他玉扣,笑得颠倒众生,淮南世子当以夕为后缀取名,“小时候,叫凤夕。”
盛元四年二月,皇后仙逝满周年,朝臣请立新后。三月,盛元帝宣旨,尊太祖遗训,迎娶淮南王顾淮卿为后,撤淮南封地。盛元帝赏识淮相才华,封为左相。
虽然顾淮卿算是继后,但因是太祖遗训,元后又是王府里带,所以大婚举办十分隆重。十里红毯,普天同庆。
景琛推开凤仪宫内室门,睁着微醺眼睛看向红罗帐前坐着人,与自己身上相仿喜服,绣着华丽金凤,衬着那俊美脸,越发迷人。
这三日中,皇上竟然直都没有踏出凤仪宫。宫中人议论纷纷,都道这男后似乎格外受宠,当年皇上去二皇子妃时候,也没见这般喜爱过。
年后,慕含章去御书房递交这些日子替皇上处理奏折,无所事事景韶就颠颠地跟着自家王妃进宫看热闹。
“怎不见皇嫂?”景韶左右看看,哥哥不是说可以让顾淮卿帮着批奏折吗?
“皇后有些疲累,朕让他在凤仪宫歇着。”景琛面无表情地看几个奏折,觉得慕含章处理没什问题,就搁置在边,拿起新奏折开始批。
景韶瞬间然,跟哥哥对个心照不宣眼神,拉着自家王妃离开。
缓缓走过去,端起桌上酒盅,景琛递杯过去,却不急着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:“值得吗?”舍弃所有,只为着他这个背负着天下,注定不能将所有精力投在他身上人,真值得吗?
顾淮卿晃晃手中金盅,起身与皇上交臂:“洞房花烛夜,皇上怎这般不解风情。”
景琛没再多问,只与他交臂饮尽杯中酒。
景琛揽着自己新娶皇后躺到宽大床上,烛光透过红色帐幔映着顾淮卿脸,昏暗之中竟显出几分妖艳。轻抚着那柔顺青丝,轻叹口气。
“皇上缘何叹息?”顾淮卿伸出根修长手指,点在自己唇上,“良宵苦短,皇上莫要耗费光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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