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勺……”慕含章看他脸色不对,伸手把
那狱卒阴阴笑,也不多言,等两人进来,便迅速退出去,三两下将牢门锁住,快步离开,那两人二话不说,在袖中抽出两把短刀就冲过来。
火光电石之间,景韶瞳孔骤缩,抬腿将人踢开,躬身躲过迎面而来刀,以敌二,却苦于手中没有兵刃,应付起来颇为吃力。
慕含章缩到角落里,以免给景韶添麻烦。
景韶夺过把刀,旋身脚将那人踹到铁门上,咣当声发出巨响,反手朝那人胸口刺去,忽而觉得背后凉,当是兵刃破空而来寒气,猛地转身,却接住具温热身体。
“含章!”景韶目眦尽裂地看着那把短刀刺进慕含章身体,鲜血喷涌!他已经失去所有,慕含章就是他最后拥有,如今竟也要给人夺去,怎可以,怎可以!
还要坚强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慕含章没等到身边人回答,就又忍不住咳起来,寒气入肺,咳得整个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。
景韶看着那单薄身体倚在冰冷墙壁上蜷缩成团,突然觉得有些心疼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将那咳个不停人抱进怀里:“给你暖暖。”
怀中身体很是单薄,抱着有些硌手,捂在唇边那只手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,青色筋脉在苍白皮肤下面蜿蜒,看起来有些丑陋,景韶忍不住蹙眉,“你怎瘦成这般?”
不待慕含章答话,空旷牢房里突然传来细碎声响,应当是带着钥匙狱卒在走动。大半夜,若是没什紧要事,狱卒是不会带着钥匙乱晃。景韶立时抱着怀中人躺倒在草堆里,将自己脸埋在他长发中,悄悄地观察门外情形。
“啊——”景韶怒吼声,狠狠地把那人踹到墙角,凌空跃起,重重地把手中刀戳进黑衣人胸口,刀不够,再补刀,只杀得满目猩红。
“含章,含章,你这又是何苦……”景韶抱住疼得脸色蜡黄人,这人是为替他挡刀子,他这般不负责任丈夫有什值得他这般付出,转头对着门外怒吼,“来人啊!来人!”
“不……不!”景韶猛地坐起身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“怎?”慕含章被惊醒,迷迷糊糊爬起来,看到景韶脸色很是不对,立时清醒过来,伸手扶住他,“小勺,你怎?”
景韶愣怔半晌,缓缓地回头,定定地看着眼前人,肤色莹润,因为刚睡醒而泛着健康红润,周遭是暖色帐幔,身下是柔软床铺。
拿着火把狱卒身后带着两个黑衣人,走到他们这间牢房前停住脚步,见里面两人还在熟睡,便互相对个眼色。狱卒敲敲铁牢门,语带讽刺道:“成王殿下,刑部来两位大人,要问些话。”
“皇亲国戚在牢中不得半夜提审,王爷小心。”被他按在怀中慕含章悄声道。
景韶蹙眉,坐起身来,却没有放开怀里人,冷声道:“狗东西,本王还要睡觉,有事明日再说!”
“这可由不得王爷,”狱卒打开牢门,放那两人进来,“王爷直不肯认罪,不若今日就问问王妃。”
黑衣人步履沉稳,看就知武功不弱,景韶本能感觉到危险,迅速站起身来,把怀中人护在身后:“要审本王或是王妃,都要父皇手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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