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系不再旅行，就在这里住下。
楼上原本张明樊住
地方已经空掉，陈系在上面随便种
点植物。
张明樊小队在末日里没能活下来，但他女儿和妻子，在基地里受到很好照顾。
现在看来，还真是
切都物是人非。
陈墨薇以为自己辈子都找不到陈系，但让她万万没想到是，她居然又得到陈系消息，并且寻到陈系行踪。
空间里到处都是陈立果痕迹。
菜地还是被精心侍弄着，陈立果最喜欢番茄已经足足有成年人拳头那
大。
陈系眯起眼睛笑温柔，他取材料，从空间出来，在厨房里开火。
没过会儿，浓郁香气萦绕整间屋子。
陈系把饺子盛起来，端到陈立果面前，然后个个吃掉。
离开这里，已经有十几年，但陈系却记得里面每个物品摆放，甚至记得阳光从窗口射入角度。
陈系对季阳说：“爸爸，
们回来。”
季阳闭着眼睛，安静躺着，如果这时候他能睁眼，大概会露出笑容吧。
陈系把整间屋子打扫干净，就坐在季阳身边发呆。正夏阳光照在他身上，并不让他感到温暖——虽然恢复记忆，但他却再也不是人类。
陈系打个哈欠，他道：“爸……你晚上想吃什？”
没打算和白莲花分开，她们两个收养几个末日中孤儿，想着就这过辈子吧。
陈系在陈立果死后第八年，恢复所有记忆。
他记起全部关于季阳记忆。
这对于以前陈系来说，或许是件好事，但对于现在陈系，毫无疑问是折磨——还是最痛苦那种。
季阳死亡，如此突然，突然甚至让人有种讹谬滑稽感。
当她离开基地，在自己故乡座小城里寻到陈系时，母子二人已经分别十年之久。
两斤饺子，平时陈系轻轻松松就能吃完，但今天吃着，却有点反胃感觉，他吃半，实在是吃不下去，强笑道：“爸，这饺子好难吃。”
安静片刻。
陈系又说：“你快点起来给做饭吧，这饺子太难吃。”
他放下手中筷子，抱住季阳，无声哽咽起来。
季阳还是几年前模样，时光在他身上已经凝固，这也给陈系带来个十分残酷幻想——看，他身体还好好，或许他没有死，只是睡着，再等等，再等等他就能醒。
没人回答。
陈系说：“吃饺子好不好？”他回忆起季阳给他包饺子味道。
陈系说：“你不说话，就当你同意。”
他说完，亲亲陈立果嘴唇，进入空间——陈立果死后，那空间就变成陈系。
之前他直傻着，不知道该怎用，直到近来神志彻底清醒，才察觉这件事。
然而陈系却点都笑不出来，他觉得季阳死亡同他有莫大关系，可能是和他生活在起太久，可能是被他身上奇怪霉菌侵入身体，季阳才会突然死去。
陈系哭，也叫，但该离开人，却永远都不会回来。
冬天时候，陈系带着季阳尸体，回到他们最初相处地方——那栋已经完全荒废高楼。
陈系打开门，看到里面破败但熟悉景色。
他把季阳放到床上，开始打扫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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