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来很快,给伊淮量温度,又打针。
伊淮躺在床上,打针时候眉头还皱着,陈立果很少在伊淮身上见到如此生动表情——到现在他才想起,伊淮从小到大几乎就没生过什病,最严重也不过就是感冒罢。
医生检查下,说温度退下来之后把药吃,发烧原因可能是身体太过劳累精神也崩太紧,让伊淮放松下。
从医生来,到医生走,伊淮眉头就没有松过。
陈立果看他这愁眉苦脸样子好笑:“自己不好好看着身体,这会儿知道难受?”
伊淮取眼睛,揉揉眼角道:“没有吧,只是有点困。”
陈立果露出不赞同之色,直接取温度计来,让伊淮量量体温。
五分钟后,陈立果发现体温计上显示个三十九度三。
陈立果立马给家庭医生去电话,让他过来趟。
伊淮还是副懵懵懂懂模样。因为发烧,他眼睛里带上层水润光泽,表情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内敛深沉,反而是多几分孩子气。
伊淮那些隐秘念头,根本不可能见光。若是沈煜城知道他在想什,又做些什,恐怕会毫不犹豫掏出枪来,把他崩个稀巴烂。
伊淮心思重,想又多,再加上公司这段时间特别忙,竟是就这病倒。
陈立果发现他生病时候,他还坐在书房处理事情,最近伊淮都没有去学校,陈立果问他,他只是道课程都能自修,去不去都样。
陈立果走进书房,发现伊淮满脸通红,可即便是这样,伊淮还是戴着副眼镜皱眉盯着电脑屏幕。
陈立果叫声:“小淮。”
,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涩。
伊淮说:“先生,这样合适?”
陈立果随手把枪扔在桌子上,懒懒道:“有什不合适。”
伊淮道:“他们到底和先生是家人啊。”
陈立果笑着摇摇头,他说:“伊淮,你还太年轻,血缘这种东西……是靠不住。”
伊淮说:“身
陈立果拍拍他头,叫他去休息。
伊淮嗫嚅着说自己没事。
陈立果道:“还没事?你是不是要烧傻,才叫有事?”
伊淮叹口气,只好不太情愿把电脑关。
陈立果看着他这模样好气又好笑,他都没发现伊淮到底什时候如此沉迷工作。
伊淮道:“先生?”
陈立果说:“怎还没睡?”现在已经凌晨点。
伊淮笑笑,他道:“这东西怎都搞不明白……哎,脑子晕,研究天。”
陈立果见他脸色不对,伸出手摸摸他额头,然后他就被伊淮额头那烫手温度惊呆。
陈立果道:“你在发烧。”
伊淮没说话。
陈立果继续道:“父亲去世时候,不过十几岁。这些人可曾帮过次?不帮也就罢,还像鬣狗那样盯着,恨不得从身上撕下块肉来,还在沈家,就是给他们最大面子。”
伊淮这才明,他眼神有些恍惚,却仿佛看到少年时沈煜城挺直腰杆硬生生撑下那些风雨模样。
那时沈煜城定很无助吧,若是他早些出生,定然能帮先生把。
不过这些,都是伊淮幻想。沈煜城没有倒在风雨飘摇中,他反而开枝散叶,越来越强壮,成棵无人能撼动大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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