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攸本听着少臻
时御深嗅他颈窝青柠香,低语道:“三日后记得早归,在家等着。”
钟攸侧头与他薄唇相轻碰碰,再温触相缠。烛花轻爆,湿软旖旎。
时御此次不同去,蒙辰最近已经歇蒙馆货,关门不出,时御是他徒弟,也躲不过人眼,必须老实在村里蹲着。烟粟已然到蒙辰阻不得地步,皇帝已经知道烟粟有问题,却迟迟没下禁烟令。钟子鸣都没能让皇帝坚定禁烟念头,蒙馆这会儿不敢再多余动作,生怕惹上边不快,被有心人挑刺,让皇帝转念怀疑他们呈上去东西是假。
次日钟攸上马车,时御在篱笆院门口看着。那马车跑出老远,先生没放下帘,时御也没转身。
就这三日,两人偏拉出点萧瑟离别味道。苏舟坐钟攸边上,擦鼻尖,受不着道:“先生,都是学生,没六哥,不还有们吗。”
唤。
时御吮着他要人命舌,又是番长久折腾。
待烛灯熄灭,钟攸心里想,指上碰,嘴里尝都只有时御。时御占着人,从里到外侵个遍,明明是条强欲犬,却又在和钟攸十指交握时,被钟攸含在耳边柔唤驯成温顺羊。
时御本就是吃学生们分先生心小醋,岂料七月青平夏田书院开置雅集,要寻个书院同做。朴松才看这是书院交流、学生融学好事,就居中擅自给府里递银子,把沧浪书院推上去,结个线。
这本无错,但如今烟粟入府,正是各路人马盯着错处赶着挤人时候。他这推,暂时未显弊病,可往后谁知道呢?并且雅集院汇,夏田书院久负盛名,学生们自个都未必瞧得上沧浪书院里边小子。更何况夏田书院山长夏钦涧是个不老实人,明面上走出来是正气凛然样子,私底下却养过娈童。
钟攸放帘,对他笑道:“在理。”
苏舟靠着壁,帘子摇晃间还能见他六哥身影。往日他定会掀帘探头出去嘲笑番,可这次他看着,怔怔寡言。
最里边榕漾抬头动动鼻尖,道:“师兄最近闻着好清爽啊。”他合书又轻嗅嗅,羡慕道:“日日都能沐浴闻着真舒服。”
苏舟指尖抖,人直直身,道:“家里打水方便,没讲究。”
“是不是讲究不知道,但多半和姑娘有关系。”朴丞闻自己,轻捶苏舟,道:“上回还见你带着个荷包呢。”
还有事知者甚少,就是此人老师是昌乐侯栾氏大宗下边学生。他能常居夏田山长之职,受着朝廷官田供养,里面离不开昌乐侯叫人在京都打点。这点戚易知道,他先前因刘清欢事与昌乐侯闹个不痛快,如今已有大半年僵持,正是想修复关系时候,便提传学治道名头,准雅集。
学生们听闻此事是最高兴,为迎夏田学生,专门自扫舍屋,晒书新列。厨房里提前给备荷叶包饭,凉粥酸汤。
其实此次雅集就是两书院约定起登泰明山,学生们只要带食携书,与另院学生以文会友。大伙登山修业,月下论道,回来记述心得,好文集册,刻书美谈。
临行前夜,钟攸烛下排书。时御从后揽人,他道:“三日在外,先生都得由别人看。”
“重在读书。”钟攸理数,笑道:“谁看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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