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舟在后边翻书页,小声哇声,挡着书对朴丞道:“你今早和榕漾同出来,怎就让这人给截胡。”
“什叫截胡。”朴丞懒倚着肩头,搭着书道:“小瞎子爱跟他起玩,他们有才凑起,老子总不能拦着吧?”他换姿势,扣书在脸上,眼不看心不烦。
诶不是。
朴丞又拿书,心道
时御嗯声,突然探手擦他还带红唇,道:“今夜他胆敢放肆,就在此。”
钟攸笑,“你来得这急,听着什事?”
“大哥两年前跑货夏田,跟人喝酒时候听跑花墙门道人提过,这个夏钦涧养过禁脔。”
京都高门弟子私下也有这种事情。洪兴年场由秦王世子主谋私贩大案人尽皆知,崇泰年起大岚就严禁贩卖妇孺。可是朝廷施压,也总有触不到地方。私下做这种买卖就被称跑“花墙门道”人,多是地域派系下藏人,与京中高门暗地里有来往。但这个夏钦涧不仅如此。
“他在夏田收学,收过位长河镇去求学寒门子弟。夏钦涧将人带在身边教,尽力推举。”时御顿顿,“只是正逢京都兴学,要扶持书院,挑到青平时时僵局,因为书院众多。夏钦涧最后得独份官田捐供,此后这学生不见踪影。说是私底下被夏钦涧送给京都官,在京都被转卖经手,又被夏钦涧买回来,圈在私院里。约摸两年功夫,人已经废。”
翌日禅院鸣早钟,僧人诵经。晨光破晓,佛像镀辉。学生们早课念书,泰明山巅习风静气,最是好时候。
早课之后还有讲会,坛设竹林。夏钦涧和钟攸会清谈辩经,与学生论场学。
只是——
“先生。”
时御半起身,被滑下去,带着露出趴他胸膛钟攸。他揽人,道:“起。”
时御微皱眉,道:“他有施虐玩乐前鉴,这学生不是第个。大哥本着同出长河镇,寻过人,给过银子。此次书院出来,提起夏田两字,他记忆犹新。”
钟攸收筷,正色道:“私下贩人屡禁不止,竟让这等人做山长。”
“来是看着人。”时御并碗筷,俯身过来吻他额角,“你且留心。”
“榕兄。”赵芷安热切奉茶,“这是泰明山茶,此处独有,万不可错过。”
榕漾慌忙接茶,随声道谢。今日从早课开始,这赵芷安就直待在他身边,连少臻几人都挤开。
钟攸手探上时御后脑勺,顿乱揉。时御晨起总是翘毛,又被揉成雀巢。他光裸背上抓痕不少,但钟攸肩头最可怜,被吮色深。
先生赶在人来唤前被扒出来穿戴整齐,洗漱完毕后人还是乏。有僧人送早膳来,钟攸开门接,同时御道用。
“今日要回吗?”钟攸挑青菜给时御。
时御带饭同吃,道:“夜里走。”他不能久待,来这趟纯属是听苏硕谈那夏钦涧不是好东西。果不其然,来就见人贼眉鼠眼瞅着他先生不放,主意都打到家里。
“这位夏钦涧。”钟攸道:“果真是昌乐侯旧识。上回刘清欢案,杀手来家中,直以为是昌乐侯所为。但如今想来疏漏明显,不该。此时时候非常,如辰调职,正逢此次雅集,料想其中离不开昌乐侯。回去路上要小心,见蒙叔,也提个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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