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有说下去。
周璞呼吸急促,察觉到钟泽拢紧手臂,将自己紧紧拥在胸口。他慌乱贴在门上,可以踹人,却偏偏抬不动脚。
他心慌意乱,却又无可奈何。
周璞四下打量,道:“位挺好。”见钟泽盯着自己,才道:“就是面小。”
钟泽松开手,站影里又问句:“瞧着如何。”周璞望着他。两人之间静峙,钟泽笑声:“……你见做什?”
他们在京都……钟泽越过界,可那在他离开前都说清楚,他回江塘后给周璞送过信,封封,从滚烫到凉透,周璞个字也没回。大半年过去,突地见这人,钟泽竟觉当日冲劲又上头,让他不自主地上前步,靠近周璞。
“子润。”周璞垂头避钟泽目光,他道:“半年未见,忧心你离家不适……故而来看看。”
钟泽瞧出周璞躲避,顿时索然无味。他后靠药柜上,捂着胃,笑道:“徐杭好,花街姐儿都比江塘俏,这人食色,怎会不适。既然来就是客,凳上坐。你算相识,不拘礼。”
,还真不好碰,瞧着他硬气,指不定后边有什撑腰。
钟泽抬手拉襟口,叹息,闻着自己身酒味,回席心淡。他寻个由头,吩咐给侍从,自个扶墙,缓步出地方,往回走。
徐杭街要比旁府更繁闹,入夜,市景灯笼各色,街面上鱼龙混杂,不知哪家歌妓,倚楼唱着思乡调。钟泽面色苍白,街边摊子上食味闻着冲,他路都泛着酸水,强忍没再吐。
他不思乡。
他娘死得早,人向来独惯。他以为在钟留青跟前露过面,好好做生意,就是顺风顺水少爷,可哪能?期间利来利往,兄弟里谁能真服他。钟訾爬滚那多年,如今不也还是被钟留青捏在手里。
周璞未坐,而是道:“大人还在席上,你既已到地,就不多留。”
他说罢,就转身要出门。可后边钟泽陡然压过来,那门“砰”地合上,钟泽抬臂压他在门背上,手板过他下颔,胸口起伏,问他:“不要这人是你,如今送上门也是你。周璞,话既然要说清楚,人也要做到。做到,你这是干什?”
周璞白皙脸就在咫尺,钟泽酒味混杂,他盯着那唇,不知为何,却迟迟没有覆上去。周璞被压得狠,眼前无处可避,就是钟泽脸。
周璞以为钟泽会如同第次样不讲道理,可他忽地埋下来,却是埋头在自己脖颈边。耳鬓相磨,竟比被这人强亲还要让周璞方寸大乱。
酒味弥漫,鬓发相缠,钟泽念道:“纯景……”
路经人撞身,钟泽脚步凌乱,边上忽然扶只手,他侧头,竟愣半晌。
周璞扶着人胳臂,见状颔首,道声:“督察院下巡,正来这里。过江塘时听闻你在此处,这几日去你药铺,总是扑空。”他闻着钟泽身上酒气,迟疑道:“……回去吗?”
钟泽直身,撑起精神:“不知你来……上回没收到回信。”他淡笑笑:“还念挺久。”
周璞没解释,只道:“你铺里忙,只在此处待几日。”
钟泽抬头呼出口气,把握周璞手腕,带着往铺里去。他如今就住铺里,也只有这个说话地。周璞由着他拉,路进铺子,钟泽问:“瞧着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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