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郊外个旧仓库外玉米地,不知道具体方位,但这里有个天然气管道立碑,上面写着‘928’。”楚钦低声说着,竖着耳朵注意着周围动静。
“知道,别怕,马上去找你。”钟宜彬低沉稳重声音,成功安抚他心。楚钦挂电话,缩在玉米地深处。
身体疼痛这会儿铺天盖地地涌来,他咬着牙不敢出声,在地上坐下来,积攒些力气。夏日夜晚并不寒冷,虫鸣声
仓库里三个人立时跑出来。
“他妈,敢跑!”光头很是生气,拎起根棍子就追上去。
天已经擦黑,这里是郊区,既然有地,直往前就肯定有村庄。楚钦弓着身体,让玉米杆掩藏脑袋,不要命地往前跑。
身后传来光头粗重呼吸声,楚钦在电视台经常玩障碍跑,身体很是灵活。玉米地大得有些出乎意料,楚钦跑很久,不知被什东西绊下,摔倒在地上,赶紧缩起来,不敢出声。低头看清绊脚东西,竟然是个刷黑黄油漆石头立碑。
“老大,人呢?”远处传来大黄牙声音。
手腕。
“臭小子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光头显然没有那个耐心,脚踹到楚钦胸口。楚钦被踹得顺着地板快速滑动,狠狠撞上后面旧箱子。
“咳咳……”胸口阵剧痛,楚钦蜷缩起身体,喘不上气,等这阵激痛过去,才咳两声出来。
光头大步跟过来,夹脚塑料硬拖鞋,发出呱嗒呱嗒声音,在这空旷仓库中回荡,显得十分可怖。
光头把抓着他衣领,抬手就撕他昂贵衬衫,露出片白皙胸膛,上面还有被打青紫印迹,看起来有几分残酷美感。头顶响起相机快门声,照相已经尽职尽责地摆好架势。
“妈,他跑不远,拿个手电来。”光头气急败坏地说。天已经黑透,这里没有路灯,片漆黑。他们时不好找到楚钦,楚钦也不好逃跑。
那两人显然找错方向,越走越远,确定听不到声音之后,他才深吸口气,拨通那串熟悉手机号。
“喂?”那边传来十分不耐烦声音,他认识钟宜彬,很有教养,即便接到陌生人电话,也会彬彬有礼地接听,而不是像今天这样,点耐心都没有,“谁?”
听到熟悉声音,楚钦差点没掉下眼泪来:“……”
“楚钦!”那边人立时就听出他声音,顿时激动起来,“你在哪里?”
“老大,来来,”大黄牙吞吞口水,挤开光头,自己凑到楚钦面前,“来,给哥哥瞧瞧你小金话筒……哎呀!”
话没说完,楚钦突然头撞向他鼻子,坚硬头骨顿时撞断脆弱鼻梁,黄牙条件反射地低头捂鼻子。说时迟那时快,楚钦弹跳起来,抄起手边旧箱子,猛地朝光头砸去。
光头没料到他挣脱绳子,半箱铁钉、螺丝呼呼啦啦地砸他满头满脸。
楚钦毫不犹豫地冲出去,把抓起啤酒箱上手机,用百米冲刺速度,破窗而出。
老旧窗户上,玻璃已经不完整,但老玻璃并不是钢化玻璃,十分锋利,楚钦免不得又挂彩。然而现在已经顾不得那多,仓库周围都是荒草,再往前则是望无际玉米地,楚钦想也不想地就往玉米地里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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