晖桉遮着眼说:“空负皮囊不见灵海,他多半重伤在身,尚未痊愈,故而无法正常聚灵。这等伤势绝
晖桉捉发凝眉,沉声:“挟风为刃,你是何人?”
净霖扇点唇间,眉间疏离,淡淡道:“这肥鱼家里人。”
晖桉目及净霖,却什也看不见。那皮囊之下空荡无物,连灵气都是朦胧隔绝,让他看不清、辨不明!怪哉怪哉,难道这世间竟有非人非妖非神仙存在不成!
“此两人古怪!”醉山僧踏空杖击苍霁,“只怕来头不小!”
“先前尚能留你。”晖桉紧接着出手,“如今也起兴趣!”
白袖如鸟,扑簌而落。缎带遮眼,使得晖桉面容不清。他背负双手,责怪道:“人尚未跑,你便着急出手。待问个明白,你再动作。”
“问个屁!”醉山僧跺脚,“妖物狡诈,惯会愚弄善心,直接将其投入追魂狱中,什算计都藏不住!”
“不问青红皂白便拿人下狱。”苍霁说,“那追魂狱中怕是冤魂不少。”
“追魂狱自立起便严查审办,从未有过件冤案错案!”醉山僧震杖而立,“你原身为鱼,却能贪食人灵,捉你不冤!你可知天地间自从君父分立九天境,便再无苍龙凤凰,食灵之物多育邪祟。如今你不但有食灵之行,更兼邪肆性情,教人不得不防!”
“天资如此。”苍霁懒怠收手,“嫉妒?”
下方杂市正迎喧沸,明明是晴空万里,却不知为何骤起狂风,刮得人群左右摇晃,身形不稳。凡人皆以袖掩面,弯腰寻挡风之处。妖怪深知头顶上厉害,各个钻去缝隙间,连看也不敢看。鬼差拖着冬林魂魄,踉跄要走。
净霖多次掩唇咳嗽,晖桉觉察他击力不足,只是躲闪间颇显功夫,便知道净霖内耗枯竭,灵气不足。晖桉突身擒拿,白袖呼风。净霖避而不应,几步晃身。
眼见鬼差将去,净霖突地扇划虚符,见青光,bao涨,足下四方顿陷于地。鬼差不及防备,东倒西歪。晖桉眼前青光刺眼,他不得不抬袖以挡。苍霁腰间紧,被净霖拽着腰带拉回身去。醉山僧杖击空,勃然回首,却见青光正撞于面,他嘶声而退,时间看不清周遭。
再抬头时,哪里还有两人身影。
醉山僧却并不急怒,他改方才神态,抱肩询问:“你可看出什?”
“那怕是不会。”晖桉面向苍霁,缎带松而落,他目光似如穿透,将苍霁里外看得清楚。他说,“见你灵海新筑,想必化形不久,故而不知无罪。这个人叫醉山僧,虽看起来凶神恶煞五大三粗,却是九天境中威名远扬大能。他当年渡劫入境期限,可比临松君还要短。论天资,只怕当今诸神也无人能出其左右。可惜他如今老丑,心思尽在捉妖上。小友,休与等胡闹,随他去趟,若当真冤枉你,放回来便是。”
“也想去,可惜有人不同意。净”苍霁促狭地改口,“净哥哥,有人拐。”
净霖说:“会儿是爹会儿是哥哥,到底是你什人?”
苍霁越身躲闪,擦着降魔杖,口中道:“家里人!”
晖桉飞身而至,眼见苍霁就在跟前,却又经扇面挡,将他目光阻断。净霖扇“啪”地合,绕指横扫。晖桉脖颈之间竟乍起寒意,他果决仰身,鬓发竟被扇风扫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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