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纶抱头怀疑中,又听得那笔“啪”缩进被中。楚纶不敢再动,笔也不动,静许久,才听笔啜泣道:“劳、劳驾,要闷死”
楚纶直直地盯着泛白窗,陡然坐起,非常轻柔地掀开被角,恭敬地请出笔头。
笔说:“劳、劳驾头反”
楚纶立刻颠倒过来,笔在枕上躺好。楚纶瞬不眨地盯着它,它又悄悄往下缩缩,结结巴巴道:“你你这般盯着、有点怕。”
说罢又将头藏进去,不肯让楚纶再看。
胸口突突难止,越跳越慌,越慌越眼前发黑,大有不大好意思。那少年郎慌忙来扶,抱他半身。说来奇怪,楚纶得他抱,便觉得胸口稍缓,冷汗也不那汹涌。
少年郎边抱边哭:“你若是今夜死,便是被害死!这可怎是好,不害人!”
泪珠雨似下砸,楚纶几次欲开口,都险些喝上口。少年郎越哭越凶,干脆仰头大哭。他哭得响亮,已经忘怀中楚纶,楚纶被眼泪泡半晌,几欲淹死时候才见他记起自己。
“见你病气积累。”少年郎可怜地摸着他眉心,抽泣道,“替你除除。”
楚纶终于得以张口:“敢问”
楚纶给它折被角,睡下时背对着它。天已近亮,楚纶呆呆地想。
愧对爹娘,怕是念书念疯。
少年郎口“呼”气,楚纶只觉得浑身轻,连胸口锥痛感都渐消隐去。他心以为自己遇着小神仙,岂料下刻,就听得少年郎说。
“虽然是妖气,但也沾过点贤者仙气。尽吹与你,算作报恩。只希望你仍存志向,不”
少年郎口气吹得太足,楚纶没事,他却头垂下,“砰”变成笔,掉在楚纶胸口。楚纶躺在地上,足足愣半宿。他起身拾笔,见这笔平平无奇。
楚纶试探道:“敢问尊姓?”
这笔立在指间毫无回应,楚纶捂着胸口,忐忑不已,要以为自己做梦。他带着笔上榻横倒,非常知趣将笔搁在枕上,被盖半。做完后他呆片刻,又觉得自己病入膏肓,已经生魔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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