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谁?”
净霖笑似非笑:“你此生会等谁。”
千钰忽地张大眼,他拽住净霖衣袖,急声:“鬼差拿他魂,追去黄泉时已错时辰,他难道还没有投胎?”
“鬼知道。”净霖从他手中拉出衣袖,说,“鬼差办事素来喜好偷懒,你等等,兴许呢。”
“你若是骗,”千钰说,“你”
千钰当即退身,说:“你、你们”
净霖再睁眼时已片冷清,他说:“实不相瞒,们二人身负委托。左清昼委托只有三个字,你若还能冷静,便告诉你。”千钰看着净霖,净霖却翻起茶杯,话锋转,“但你不能跟随们二人继续查案。”
“不会放”
“左清昼尸身能置多久,个月,年?他已经死透。”净霖冷酷道,“他会在你眼前腐烂消失,你连回魂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这与你何干!自有法子。”
送楚纶这支笔。”千钰眼底恨色,“这支笔篡改命谱,搅乱凡人生途,致使左郎蒙冤入狱,遭受那百般折磨!”
“这支笔。”净霖隐约有更大猜测,这使得他直笃定想法再次被推翻,乱成麻团。他沉眉说,“你怎知道这支笔有篡改命谱之能?”
“不知道。”千钰扶桌俯身,狐狸眼神毒辣,“若知道,必先杀刘承德,再折这支笔。正是因为不知道,才任由他落入楚纶之手。后来再入黄泉,发现命谱经人翻动,改得面目全非。这天底下能有这等特殊之能笔,唯独颐宁贤者而已!可是多奇怪!颐宁贤者便半分不知晓吗?他将这支笔掷落中渡——难道九天境中诸神已经沦落到参与人事,为虎作伥?!”
净霖说:“颐宁为人刚直,此事许有曲折。”
“不信。”千钰字字地说,“这天底下神佛妖魔,全都不信。只信眼,若是他们皆参与其中,即便是颐宁贤者,甚至是九天君神,都会列清,让他们挨个给左郎偿命。”
净霖忽而正色,说:“离津来往魂魄众多,没有万也有八
“这与无关。”净霖说,“只是与左清昼委托有关。”
“你骗。”千钰盯着他,“左郎与形影不离,他不会瞒着做什委托。”
“就像你以为命谱万无失。”净霖说道。
千钰惊疑不定,说:“你若真心相助,为什偏不许查!”
“并非助你。”净霖说,“左清昼这具凡躯已经无用,你当务之急不在这里。即便许你查,你也到此为止。你身为狐妖,本已越界,现下又追查这等事,除非你与华裳样,还有命替。不过你狐尾已断,如今只会碍手碍脚坏查案。依左清昼委托给你指条生路,葬这具尸身,去黄泉离津口等个人。”
净霖手指半遮住狭长眼,他盯着千钰,说:“你若有此等本事,左清昼便不会死在狱中。”
千钰唇间泛红,他呼吸急促,指间紧绷。
“你私与凡人结缘,再滥杀生灵,经由追魂狱或者分界司追捕,便是投入畜生道。只要再在你命谱上提几笔,别说做妖,就是当畜生都难保性命无恙。”净霖疲惫地闭目,过半晌,才说,“你知因何而来吗。”
千钰别开头,涩声:“听闻是为个铃铛。”
“不过是托辞。”净霖说,“为左清昼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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