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乙却不上当,对苍霁说:“知你狡诈!今日若不能得你们两人准话,小爷便不去,你们尽管找别人去!”
“答应你。”净霖说,“如受追究,必不牵连五彩鸟族。”
阿乙抱着手示意苍霁,苍霁反而慢条斯理地倒茶,只说:“听净霖便是。”
阿乙觉得这话不大清楚,细想之下又并无不妥,便颔首说:“入京时便觉得此地有异,似神非神,似魔非魔,古怪得很,原是他吃笙乐,难怪这般难以寻找。不过既然应,就自有办法,你们二人随走就是。但们离开
“晖桉鹰眸所见。”喜言做大人忧愁状,“只是他入京后藏得隐蔽,晖桉也再寻不得,如今竟不知道他到底藏在何处。”
“鹰眸只破人邪,晖桉寻不到魔是意料之中。”净霖说道。
阿乙在椅后听半晌,突然冒头,说:“晖桉那眼睛算什?与阿姐才好,他就是藏在土里,也能瞧得出来。”
苍霁把他脑袋摁回去,只说:“与你什干系。”
阿乙顶着脑袋,气道:“你们净待在这里好没意思!不如带上去降魔,五彩鸟寻人最不得!只是想借小爷眼寻找邪魔,总要付些报酬。”
京都遭逢雨夜之难,坍塌屋舍不计其数。朝中渐起天谴舆论,可皇帝依然如故。诏狱之中囚禁美人按照天数依次被递入大内,各地涉及牙行也行动如常。
喜言找到荒院时已近黄昏,小狐狸上前叩门。几声响后,眼前荒败晦暗之景如同水波晃,变成满园热闹。他小心地踮脚,趴在门上。
“叨扰!”
喜言入内后偷看阿乙,因阿乙生得貌美,束着发着锦袍也辨不出男女。阿乙骄傲,心知狐妖是钦羡,便恨不得竖起尾毛,在喜言面前张着翅膀好好踱番。苍霁打发他出门,他偏不,又从窗钻进来,定要听听他们说什。
喜言不坐,只捧着茶股脑喝,对净霖说:“老板娘派遣来,便是给二位公子通个气,不必再畏着那晖桉,他也不过是来此走场,方便回去交差。现下看在老板娘面子,不会再为难二位。”
苍霁思量还真要靠阿乙去找邪魔,便稍松手,问:“你欲求什报酬?”
阿乙正色,说:“帮你们好说,看在阿姐面儿上,只望日后如受追究,不要干系到阿姐,尽管推到这里来就是。”
净霖看他,说:“操心。”
“就这个姐姐,自然要操心!”阿乙不耐道,“答不答应!”
““你先找到邪魔再说。””苍霁说道。
“他那是来得凶。”苍霁说,“不像是会轻易走样子。”
“原本确实棘手,但出旁事,即便是晖桉也不能擅自处理。他急着回九天境,远比捉住两位更加迫在眉睫。”
“出何事?”
“京中藏着邪魔吞食笙乐女神半具身躯,那笙乐女神又非同般。如果耽搁禀报,晖桉也难辞其咎。”喜言拱手放回茶杯,说,“老板娘说,此事告之九天境,只怕两位也要卷入其中。若是已经寻到丢失之物,就尽快离去吧。此外能寻回千钰哥哥,两位功不可没,老板娘愿倾力相助,以偿恩情。”
“东西仍在京中,如不能拿回,们两人便不能离开。”苍霁说,“那邪魔畏而奔逃,这快便又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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