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苍帝这样着想,他也不知晓。”苍霁掌间匕首翻花,他甩掉血珠,说,“你受九天君养育之恩,必不会轻易离开,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理。可是净霖,如今血海隐藏于九
净霖奇怪:“为什要到洞房花烛夜?”
苍霁说:“提前露形,吓跑你怎办。待入洞房,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彻彻底底人。”
净霖想起他夜里那些胡话,又听他此刻戏谑,猛退步,塞匕首给他。
“东君既为邪魔,自该避嫌。这等折损寿命事情,谁都要怀疑他。”苍霁匕首陷进殊冉伤口,沿着边缘剖开口,污血夹着黑雾登时冒涌,他口吹气,黑雾立刻消融不见。他说,“要是九天门中有人祸水东引,要是九天门外有人蓄意诬陷。你作何感想?”
净霖说:“父亲已坐拥龙头之势,号令天下除苍龙之外无敢不从。这个关头,蓄意诬陷也难成气候,只有本门门内有人在祸水东引。”
净霖说:“邪魔未除尽,他尚不能醒。你此刻要他是为什?”
“最后句方为要紧事,怎不挑着问。”苍霁蹲身,将净霖放回地上。他端详着殊冉血眼,“玄阳城血海已退,晚上功夫,他就变成这幅模样。寻思他破封古怪,想再问他几句话。”
“你疑心他也是棋子。”净霖说道。
“也这个字用得好。”苍霁说,“想必你心中还有人。”
“听小鬼阐述割喉事,只想到个人。”净霖指间晃,化出把折扇,他挥扇掸去殊冉伤口间贪相污秽,说,“天地间用扇人太少。”
“血海也在九天门,如今又出割喉事。”苍霁对殊冉痛声哀鸣充耳不闻,只说,“九天门眼下可谓是危急存亡之秋。”
“九天门”净霖微顿。
“暗箭难防,旦处理不好,便是内外交困,腹背受敌。”苍霁脚踩住殊冉想要翻滚身体,刀口剖得不带留情,说,“与回家方为上策。他们要做窝里斗,便由着他们做,你持剑北上,又有名声在外,筹集人手坐守城未尝不可。待有人在手,就去叫板苍龙,与他合谋除魔,好过留在家中备受牵制。”
“无差职,自守城便是脱离九天门。”净霖说,“况且为剑,百锻所造,锋芒难收,离苍龙太近,只怕会耽误他除魔大计。”
这话讲得含蓄,实则就是在说他已为九天门剑,斩妖除魔尚且不算,重头戏直未上。苍龙在北威迫九天门,九天君忍而不发,就等着净霖剑道渡境,跨入臻境与苍龙有战之资。他与苍帝情势所逼,靠得太近绝无益处,况且净霖对苍帝除魔计策深表赞同,门中却迟迟无人响应,只怕就等着他参与其中,好顺理成章地搅苍帝计策。
“太过明白特征,反倒让人模拟两可。”苍霁向净霖摊开手掌。
净霖看他掌心还留着鲤鱼纹,不禁愣,问:“嗯?”
苍霁晃晃手指,说:“哥哥没你神通,不能凭空化物。给把匕首,替殊冉剖伤剔魔。”
净霖负手,说:“只怕不是不能,而是不想。化物易露形,若见你本相,便知道你是什妖怪。”
“睡宿,怎地变聪明?”苍霁冲他呲牙,“本相是中渡第凶悍之物,不到洞房花烛夜,必不会现给你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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