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致身已不稳,若非东君这扇早有防备,他此刻必定翻飞而出。陶致拽紧东君衣袖,东君却面迎长风,发飘雨中,姿态闲适。
“你九哥哥心怀怒气,黎嵘竟以为几句话就能打发。”他眸中深思,说,“可当真不懂净霖。”
泥石滚地,黎嵘翻枪沉砸。他枪重千斤,寻常人连抬都抬不动,砸下来时雨水都被压飞向两侧。净霖衣衫激荡,咽泉正面挡下这惊世枪,剑锋与枪身交错时拉出“刺啦”星火。雨水凝长睫,将净霖脸洗刷得越发不近人情。他撑剑掀腿,黎嵘闷声相迎,在交手之中好似不知疼痛。
破狰枪旋动如扇,激撞得咽泉连声嗡鸣。黎嵘身披黑夜,犹如擎天峻峭,在剑刃飞袭中毫不示弱。他既能稳如泰山,也能击如顽石,在这等震怒之下也没有破绽可寻。修罗道将其心锤炼得坚定不移,旦认准路,便会猛扎其中,奋力向前。在专注事上,黎嵘与净霖可谓是真正师兄弟!
净霖转剑时手背破口,血花当即溅出。他衫已裂口,剑势凌厉,激得黎嵘也当仁不让。
“其中若是邪祟恶物,剑不留情!”净霖抵近步,声音微抬,“你让开!”
“你今日发疯,不会让。你来日再做这样事情,也不会让!临松君剑已渡境,无所顾忌,现下要与打场才肯听劝不成!”
净霖声染怒火:“今夜定要见他!”
破狰枪突然砸立在侧,黎嵘稳身如山,他说:“那先请教你咽泉剑!”
头顶电闪雷鸣,周遭已陷入剑拔弩张紧张之中。如柱大雨浇在他们肩头发间,所有人都湿透覆寒。陶致向来行为乖张,此刻也在这巨大压力之下不敢大声喘气,他目光游动在两人之间,竟已经起息事宁人心思。
大棺。
净霖几步靠近,就要抬出棺材。后方却猛地跃来人,抬手三道匕首直取净霖命门。净霖回首震袖,见陶致错步后退。
陶致说:“你疯不成?竟要挖他墓!人已死,什仇怨这般恨!”
雨空霎时凝滞,黎嵘纵身落下,说:“净霖!”
净霖手掌擒住梵文金链,把拽起。棺材“砰”声上掀,被拖得哐当作响。
眼见两人动真格,陶致脚软,扒着东君说:“哥哥!”
东君颤身抖,收扇拔腿就要走。
陶致连忙拖抱着东君手臂,双脚擦着地面喊道:“你不能走!他俩人再这打下去,八角玄墓便毁,父亲问责下来,们谁也逃不
“九、九哥”
陶致声音才出,东君便当头扇,挡住他脸。陶致惴惴不安,却也不敢动。
净霖手指松,咽泉随着雨珠斜掷在脚边。黎嵘登时心下微松,缓和些语气:“有什事,先同”
谁料净霖拇指抵鞘,咽泉寒光乍亮,怒风爆雷随着长剑狂吼而出。黎嵘提抢猛挡,双颊被磅礴剑气削得几欲破口。
他既怒气冲天又痛心疾首,沉声说:“好!便请临松君赐教!”
黎嵘回掌拍下,将棺材钉在原地,对净霖喊:“你这是做什!”
净霖说:“要见他尸身。”
黎嵘已动真怒,他说:“胡闹!”
“你让开。”净霖寒声。
“是你师兄!”黎嵘步不退,“怎能眼见你犯错!澜海已经入土为安,棺镇金纹,贸然打开惹起邪祟你担当不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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