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边无事。”苍霁说,“即便有事,那也有苍帝顶着。说那番话,不是叫你害怕,而是想剖白心迹,说明白点。”
“从不知害怕。”净霖说,“但不要你死。”
“祸害遗千年。”苍霁眉间桀骜,“死不得,还有许多事情不曾教你,又舍不得让别人来教,便只能心意好好地活。”
他说着拥过净霖,将人带在怀里,手把手地在空中画雨为鱼。
“心爱个人。”苍霁捏着净霖指尖,压着净霖肩,与他耳鬓厮磨,“预想他是劫,遂中他蛊。日里想见他,夜里想见他。既想正正经经地待他好,又想浪浪荡荡地对他坏。解释不清,但就这个意思。遇着他便成坏胚,因为也无法。”
净霖忽地逼近,眼眸清明,问:“你在北边出什事?”
苍霁不躲闪,反而更进步,说:“你想知道?”
净霖点头,苍霁说:“让咬口。”
净霖捂着脖颈,说:“你总是留下痕迹。”
“圈地盘啊。”苍霁失笑,“还没占完呢,后腰、屁股,还有腿侧往后都要咬个遍。”
真佛平起平坐,现世时万众匍匐,无人胆敢细看。”
“不错。”苍霁睁眼,“此为要害,触之便怒,谁也碰不得。”
净霖颔首,莫名地眨下眼,说:“与他无仇,不会去碰。”
苍霁无端地笑起来,他扣着净霖后颈,眼里却冷静片。
“与他们不同。”苍霁眼睛既深又黑,他说,“你就好比是逆鳞。你活着,便活着,你就是命。所以往后不论事有多艰、命有多难,都要你活着。”
雨水冷浸着指尖,净霖侧眸。
苍霁呆会儿,说:“时而想将他捧在心窝里哄,时而想将他摁在臂弯里顶。心爱生色欲,而非色欲催生爱。下三滥里占便宜,又恶又凶。”他蹭着净霖侧颊,“往后还会又恶又凶,想揉碎他,想吞咽他,想含起来陪他玩
净霖本来腔急躁,让他不紧不慢逗得荡漾。不禁退退,觉得自己又中套。可是苍霁把玩着他手指,不知道还有多少坏水没露出来,面上笑敛,就端正得不行。
“话说得没羞没躁,可是事情都是头等大事。全天下都认得你临松君,却不定认得。牙印咬上去,那就是盖章说准儿事。”苍霁说着冷哼,“只管往腿上咬那口,以后抬起来便能看清楚。就印在屁股下边,从前入看得见,从后进也看得见。”
净霖听得云里雾里:“从前入是什?”
苍霁说:“百闻不如试,要与试试吗?”
净霖紧紧攥着他衣,闻言还有点迷惑。苍霁本意转开话题,见状心里软得塌糊涂,粗鲁地擦擦净霖颊面。
净霖闻声悚然,正逢雷声震,他不由地攥紧苍霁衣,说:“不要这般!”
苍霁笑,爱惜地揉揉他后脑:“整日说着不要,惯会在这里撒娇。”
净霖滞,说:“不要。”
他怔怔地,生出许多不安来。雨夜潮湿也让人烦躁,无形鬼魅环绕在周围,哪里都是苍茫深雾。他揪着苍霁衣角,在指腹间搓出皱,又搓成卷。
“不要便不要,衣裳都要给你搓烂。”苍霁坐起身,说,“待会儿叫光着屁股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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