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……”小天赐看着他被打红胳膊,眼里泛起水光。
“没事,”翟辰搓搓胳膊,指着二狗家站在房顶上趾高气昂大公鸡,“回头咱们偷只现成。”
房顶上大公鸡似有所感,脚下滑差点摔下来,扑楞着翅膀冲这两个不怀好意小孩喔喔叫。
“哥哥,等回家,请你吃炸鸡。炸鸡店里炸鸡可好吃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翟辰捂住嘴巴。
扛着锄头驼背慢吞吞路过:“娃子,回家。”
小天赐被吓跳,但哥哥给东西又怕摔坏,就坚持着没有扔。发现它真不咬人之后,又高兴起来:“小鸡鸡,是天赐,你叫什名字?”
“这个长大,就会变成大鸡鸡。”翟辰坐在地上,拿着沾颜料小树枝给小鸡屁股上画圈,这是那便宜爹妈去地里之前交代他,画上标志防丢。
“变成大鸡鸡做什?”天赐捧着小鸡给哥哥画圈。
“吃啊,等它们长大,就宰烤着吃。”翟辰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可是,家里鸡是不能随便吃。”天赐低头看着嫩黄小鸡,很是难过。驼背家里也有几只鸡,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杀只,平时要拿去卖,要拿去走亲戚。
接茬,垂目看着卡片上“天赐”二字:“你这些年,去哪里?”
“是个孤儿,父母都不在,警察送回去没找到人,就又回福利院。”白睿不愧是做律师,说话头头是道,语速快且稳,将人不自觉地带入到自己语境里。
“咱们山下那个镇子,叫南碑镇,因为镇上有个南朝时候立石碑。村子叫坡上村,因为在陡坡上面。”
这些东西都是可查,倒不稀奇,稀奇是,这人竟然能说出小时候些细节。
“你记不记得咱们养鸡?”白睿像是回忆起什美好事,眼中满是温柔。他长得还算英俊,常年做律师打扮得比较严肃刻板,突然笑起来仿佛铁板上开花,好看是好看,就是浮于表面有些不真实。
“驼背叔,叫他跟再玩会儿,带他吃饭。”翟辰抱着天赐站起来,不肯还给驼背。
“那你们玩吧。”驼背瞥眼,慢吞吞回家去。
拍拍怀
这个道理翟辰当然知道,家里鸡都是有数,丢只就要挨打:“小鸡丢不要紧,咱俩偷偷养两只。”
天赐眼睛亮。
两个小朋友各揣着只小鸡,跑到他俩经常玩耍林子里,用树杈做个篱笆,铺些干草把小鸡放进去。
“快点长大吧,长大们就有烤鸡吃。”小天赐扒着篱笆吸口水。
结果第二天,两只小鸡就被野猫叼走。养鸡不成丢鸡翟辰,因为隔壁二狗告状挨巴掌。
翟辰听着听着就走神。
那时候,翟辰跟着那户人家,不像高雨笙那个驼背养父那变态,是对比较朴素老实夫妻,比较勤劳。春天时候赶集买来筐小鸡,用软篱笆圈在院子里,让翟辰看顾。
毛茸茸小黄鸡很是有趣,挤成堆“啾啾啾”叫个不停,充满活力。翟辰没见过这稀奇东西,立时叫小天赐来起看。
天赐也没见过这个,好奇地伸出根手指,想摸摸小鸡仔。那小鸡突然回头要啄他,吓得他立时缩回手。
“不咬人。”翟辰抓起只小鸡塞到天赐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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