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辰手抓住只铁撑子,缓缓向外掰扯,轻松造出个能容人通过口子。从包里摸出手电筒,塞给方初阳,让他看眼屋里情况。
方初阳叫小陈过来,三人依次通过,窜进充满潮湿气息仓库里。随手扯过块废弃宣传板挡住拆开窗户,这才打开手电筒。
白天空荡荡双层床,如今竟都铺上被褥,只是床上没有人。伸手不见五指屋子里,这束光实在是太过耀眼,连方初阳和陈照辉都忍不住眯下眼睛,只有翟辰眼都不眨地盯着看。
匆匆看圈,什都没发现。白天被翻乱旧衣服还保持着原样,通向二楼铁门也紧紧锁着,除床上多几双被褥,在没有别。莫不是又来晚?
就在方初阳准备去开大灯时候,翟辰突然把抢过手电筒,照向房间角。
方初阳捏住嘴巴噤声。
翟辰看不见,陈照辉是能看见,很是惊讶,用气声悄悄说:“副队,这里是福利院?”
“嗯,”方初阳寻个白天看好位置,拉着翟辰靠近,“虽然这货说话像放屁又臭又空,但信他,他说听见就定是听见。”
没等翟辰抬手揍他,方初阳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粉色发夹。
小陈惊呆,半晌没说话。方初阳叫他,他才像是被打棍子般踉跄着跟上。
三个人都禁不住呼吸滞。
在接近楼梯口角落里,挤着三个小女孩,像淋雨鹌鹑样互相捂着嘴巴不停地发抖,却丝毫不敢出声。
已经是后半夜,周寨夜市都已经收摊,福利院中漆黑片。三人轻手轻脚地翻过围墙,白天刚来过,对后院地形都很熟悉。找个掩体蹲片刻,确定院子里没人,这才继续行动。
翟辰路摸黑被方初阳带到澡堂子建筑后方。这栋房子两层高,楼原本窗户被转头给封死,不过砌得简单粗,bao参差不齐,外层并没有糊水泥。
方初阳叫陈照辉去拐角处望风,自己拿出只小锉刀,对着砖缝狠狠戳进去。
翟辰摸出氧气瓶,慢悠悠地吸氧气,等方初阳抠出个缝之后接过手来,切豆腐样把砖缝尽数切开。两个人快速将砖头拿下来,轻手轻脚放地上,露出来里面铁窗框。
窗户早就没,只剩下几根监狱式铁栏杆。那是十几年前装修风格,窗户框上装防护栏。屋里漆黑片,比外面还要黑,什也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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