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斌定定地看着他，缓缓眨
眨眼，水珠顺着脸颊落下，也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，哑声应
句：“好。”
那人直起身子，缓缓转过头来，看向他俩，露出个温润
笑。只是被春雨打湿，带着几分凄凉意，正是消失多时但直都在暗中提供消息赵斌。
“你怎
还在？
还当你已经出国。”翟辰上下打量他。
“准备去自首，去之前来看看犀月。”赵斌坦荡地看过来，那双常带着笑眼睛，如今平静无波。
他虽做高明，却也不是全然无罪。他想光明正大地生活，就得先面对自己犯错。
翟辰有些意外，RPG游戏Boss也会自首吗？这样赵斌，倒是能让他高看眼：“听说你不要赔偿，那你忙活这久图什。”
在与他划清界限，而这群占便宜老东西当然会向着他，只盼着他把高家股权都卖才好。
正说着，楼下响起警笛声，不多时便有队刑警进来，领头是陈照辉。
“高先生，经查实，你二十年前开办高远矿业公司，涉嫌非法开采、盗卖、出口有色金属，现在依法逮捕你。”面皮黝黑小陈，比以前成熟很多。
“这是污蔑，开采是铁矿，你们这是合伙陷害，……”高震泽满脸通红，说着说着，突然捂住自己后颈，两眼反白，“噗通”声栽到地上。
高震泽突发脑出血，又被紧急送进医院。抢救过后，命保住，只是昏迷不醒成植物人。植物人是没法进监狱，但该有审判还是会有。如果他醒来，也得在牢里度过余生。
赵斌垂目，看着墓碑上翟犀月露齿灿笑照片：“父亲，当年是高远矿工们领头，他和二伯负责跟高层交涉。据说他们拿笔钱，自己跑。年轻时候，是想证明，父亲不是这样人；后来想帮工人讨个公道，自己也想要点钱。现在……什都不想要。”
放下那些不择手段假面，放下肩上几十年负担，只剩下个无所有男人。
“们这些人，都是被雪头金诅咒，注定没什好下场。”
春雨打湿他头发，映着云层中透出光亮，宛如霜雪落满头。
翟辰半晌没说话，看着高雨笙把花和祭品放上去，给他拍拍肩上水珠，转头对赵斌说：“等檬檬手术之后再去吧，不差这两天。有爸爸看着，黑白无常就不敢轻易来勾魂。”
冬去春来，初春小雨下得凄凉。
山上墓地里，穿着西装高雨笙手撑伞，捧着鲜花，跟着肩膀挨着肩膀翟辰，则抱着篮祭品。
今日是翟犀月忌日，也是檬檬生日。手术日期将近，翟辰担心他感冒，就没有带他来，让方初阳在家照顾他。
“那是？”远远地，瞧见人穿着黑色风衣，在翟犀月墓前放下捧白色花。
娇嫩白玫瑰点缀满天星，用蓝色软纱包裹。那不是祭奠用白花，是新娘捧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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