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正非穿着套黑色喜服,手臂上戴着黑色纱。同之前比起来,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不少,甚至于鬓脚已经有白发。
“陆少。”陆正非朋友拍拍他肩膀:“节哀。”
陆正非沉默看着自己面前崭新墓碑,动不动并不说话。
那朋友知道陆正非和陈千卿之间事,也不好再劝什,只是叹口气后,便走开。
葬礼结束,陈千卿入土为安,所有都走光后,陆正非个人站在墓碑前。
陈千卿不说话,不动,像只没有生机木偶,许久后,他才道:“陆正非,往事不可追。”你死也无法挽留。
陆正非眼神漠然,他面前陈千卿是那样陌生,和当初那个吸引他人已经完全不同,而他,就是将陈千卿点点扭曲人。
错误事,错误感情,错误时间和错误人,陆正非终于低声痛哭起来,那哭声凄凉至极,却并没有让陈千卿有任何心软。
躺在床上陈千卿双腿残疾,双目失明,严重抑郁症让他恨透这个叫陆正非人,更不会因为陆正非声哭泣而产生任何动摇。
陈千卿本该有个璀璨前程,但切都被陆正非毁。
但威胁他家人,还将他作为宠物样囚禁起来,这几年对陈千卿来说,几乎每天都是煎熬。
不过没关系,现在切切,都要结束。
陈千卿知道自己快死,他躺在床上,可以感觉到生命点点从自己身体里抽离,个人若是真想死,那谁也拦不住。
陆正非找来最好医生,用最好药,甚至用他家人威胁他,但陈千卿还是天天衰弱下去。
陆正非知道陈千卿在想什,可是他却毫无办法,只能道:“千卿,你就这死,要怎报复呢?”
“千卿。”陆正非道:“对不起。”
绿色树木抽出新芽,花香和鸟鸣将切都衬托那美好,陈千卿笑容被镶嵌在冰冷石碑上,那上面他笑靥如花,然人如沐春风。
陆正非表情很认真,他蹲下,轻轻摩挲着石碑,吻吻照片上陈千卿,然后,掏出枪,对着自己脑袋:“千卿
全部都毁。
陆正非跪在地上哭泣,眼泪润湿地毯,他知道自己错,错太多,错无法回头,陈千卿笑声是轻柔,却如同重锤般下又下砸到陆正非灵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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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,春意正浓。
陈千卿葬礼是个周末,来参加人很少,只有几个相识朋友,甚至没有亲人。
陈千卿闻言咳嗽几声,脸上却是笑开,只不过那笑容恶毒无比,他道:“陆正非,死,不就是对你最好报复?”
陆正非道:“你真以为你死就是对最好报复?你死,还可以去找下个爱人,有钱,有权,什得不到。”
陈千卿轻笑:“你得不到。”
陆正非无法反驳,这段时间,他直在为陈千卿奔走,他甚至愿意替陈千卿死去,可陈千卿却丝毫不会动摇,只是摆着最冷淡表情,看着陆正非折腾,就像看条在快要干涸池塘里蹦跶鱼,可悲又可怜。
陆正非毫无办法,最终,他对陈千卿道:“千卿,如果死,你是不是愿意活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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