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看陈千卿反应,陆正非脸上浓重笑意淡许多。
“伯母,家在医院附近有房子,你来这边不方便,要不然就去家凑合段时间吧。”在柳华梅面前,陆正非表现出种异常热情。
“这不好吧。”柳华梅推辞道:“在旁边租个房子照顾千卿就醒。”
陆正非道:“伯母,这边房子短期不好租,和千卿是兄弟,您就别推辞,给个面子总
“你真该谢谢你那个朋友。”柳华梅道:“要不是他,估计都要报警。”
柳华梅作为不知情人,她这句话却充满种讽刺意味,作为罪魁祸首陆正非却受到受害者母亲感谢,也不知道他听会不会抑制不住大笑。
陈千卿很平和,即便是听这话,脸上也没有多少变化,而是淡然道:“是该好好谢谢他,不是他,可能就死。”
陆正非是在陈千卿说出这句话时候推门进来,他眼望去,就看到坐在屋内柳华梅,和面无表情陈千卿,随即,陆正非同样也面无表情脸上挂上真诚微笑,他道:“伯母好。”
陆正非脸上笑容是那真实,就好像他真只是个帮陈千卿忙朋友,十分乐于看到自己朋友逐渐康复。
陈千卿母亲柳华梅买是早上火车票,下午两点左右,才提着行李到医院。
当时陈千卿正坐在床上用手机玩连连看,整个人气色看起来都还不错。
“千卿。”柳华梅拖着行李推门而入,她生陈千卿时候已经三十多岁,算得上个高龄产妇,而陈千卿是他们家唯个独生子,自然是宠溺不行,从电话里听到陈千卿出车祸消息时,她整个人都差点厥过去。
但看到陈千卿坐在床上面色平静扬子,柳华梅悬着心总算是放下。
陈千卿没见过柳华梅几次,上辈子时候,他对这个女人唯印象,就是她在知道陈千卿和陆正非事情之后,抱着陈千卿痛哭模样,那时他们已经走入死胡同,而柳华梅夫妇死,则是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。
“你就是小陆吧?”柳华梅微笑着:“千卿多亏你照顾,要不是你,肯定都急坏。”
陆正非依旧笑着:“哪里哪里,伯母太客气,是千卿好朋友,这点事情是应该。”
若是以前陈千卿听这些话,估计立马就会变脸色,虽然不会挑明陆正非虚伪嘴脸,但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。
但现在,陈千卿只是露出个似笑非笑表情,甚至看都没看陆正非眼。
陈千卿清楚知道,怎把陆正非惹怒,却又不至于受到惩罚——个人想虐待别人或许还有些难度,但是想自虐却绝对是信手拈来。
“妈。”经过昨天心理建设,陈千卿叫出这声妈没有多困难,他放下手中书,看向女人:“你来。”
“不打电话,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?”柳华梅埋怨道:“个人在医院,也没人照顾你,你这孩子怎那犟呢。”
陈千卿笑笑:“这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。”
柳华梅瞪陈千卿眼,絮絮叨叨:“结果更担心!你都不知道你爸听差点就请假和起过来。”
陈千卿父亲叫陈清扬,是个普通工人,也很疼爱陈千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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