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——”时山延略微后仰身体,像是被这些照片冲击到,他挑下眉,说,“这还是个对判决怀恨在心杂种呢。”
时山延什都没碰,只是扫眼桌子底下,那有个没套塑料袋垃圾桶。
晏君寻忽然问:“你有没有闻到什?”
时山延轻松地答道:“除灰尘什也没有。”
***
晏君寻却觉得这房间带着强烈违和感。他离开厨房位置,走近塑料挡板。塑料挡板后墙壁上贴满黄色杂志内页,刘鑫程把这些女体写真都截掉头部,贴上他性侵新闻报纸上受害人粗糙、黑白头部照片。
号被害人刘鑫程住在三楼,这层墙壁上不仅有涂鸦,还有些潦草留言。
强*!
干得漂亮。
操!
“操”字写得很大,着重画圈,涂着醒目红色。
恶俗艳粉色挡板用很久,边缘已经被摸成棕黄色,下半部分肮脏不堪。
晏君寻退后两步。
刘鑫程上厕所习惯很不好,他还喜欢站在这里打飞机。他尿都溅在塑料挡板上,时间久,不仅会有恶臭,还会让尿渍和精斑变成陈年老垢。
他有如此邋遢生活习惯,房间却很干净。
时山延站在窗帘前,想透过缝隙往对面看,结果发现窗户上贴满刘鑫程曾经拍下黑白照片。
刘鑫程今年48岁,他在十年前曾担任停泊区宏兴钢厂高级财务科科长,后因性侵同企业实习生被告,被判四年,赔偿当时受害人七十万。四年后他出狱和妻子离婚,搬到惠合小区独居,在这里替小区门口麻将馆看夜场。
三月六号晚上刘鑫程没有去麻将馆上班,老板以为他又去喝酒,等到第二天再用通导器联系他时,却没人接。老板第反应是他欠房租跑,立刻联系自己在这片雀友集体逮人,最后人没逮到,倒是在排水沟里逮到刘鑫程身体残块。
晏君寻用姜敛给钥匙打开刘鑫程家房门,房间里闷热登时翻涌出来。晏君寻抬手轻扇下,没有掩住口鼻。
屋内空间很逼仄,客厅就是卧房,刘鑫程用几个塑料板当隔间,里面是卫生间。窗户没开,窗帘也是拉着,房间里很闷,却意外地没有太多生活臭味。
晏君寻拨开隔在厨房跟前封条,看见厨房里仅有碗盘都塞在没门柜子里,灶台只有这三个月积累下来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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