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门服务,”时山延低声说,“要开锁吗?”
晏君寻握住铁把,在时山延目光里,直接把门把手掰掉。他接住下掉铁锁,在昏暗里瞟时山延眼,像是无声地展示。
“是这样,”晏君寻把目光又放回岗亭内,“不如会把房间密码缩写改成自己性癖人。”
“这样方便你感兴趣时候和深度交流,”时山延给姜敛发消息,看向晏君寻,“所以你感兴趣吗?”
桌面书柜顶部放着个带有防水贴搪瓷水杯,上面“霍”字写得很漂亮。霍庆军对自己板书要求很高,他练过字,在监狱里也没放弃。
这是不是代表着霍庆军始终相信自己还能重返讲台?
晏君寻转过身,说:“去霍庆军家里看看。”
应。
数学教材里夹着东西,姜敛说是霍庆军以前全家福。
晏君寻看着照片露出角。
凶手伪装成垃圾车司机。她来过几次,为让霍庆军熟悉她,因为她无法靠自己力量把霍庆军拖到垃圾车,她得让霍庆军毫无防备地自己走过去。她会站在这里向霍庆军搭讪,他们之间有能够快速熟悉起来话题,那就是孩子。
晏君寻点出光屏,推向时山延:“问问姜敛,霍庆军全家福检查过指纹吗?”
***
霍庆军住在地下室,老旧通道里没有感应灯,这里有股浓重霉味。晏君寻站在楼梯口,顺着台阶能看到底下裸露着下水道铁管,它们像人体器官样纠缠在昏暗里,正在滴着脏水。
霍庆军隔壁是对小夫妻,他们习惯不关门,洗漱用塑料盆都堆积在门口。晏君寻路过时候听到男人在打游戏,他余光扫下,女人正躺在满是杂物脏床单上午睡。
时山延太高,行走间不方便,但他灵敏得像只大猫,跟在晏君寻身后没有发出点声音。
晏君寻拿出钥匙,却发现跟霍庆军门锁对不上。他试着推下门,门朝内开点,铁锁吊在中间。他在这点缝隙里,看见地上有些黄边花瓣。
“摘手套是个礼貌举动,霍庆军定被她细节打动。”时山延抬起食指,却隔空晃下,问晏君寻,“你密码是什?”
晏君寻转过头,跟时山延对视:“搞快点。”
“猜,”时山延输着密码,笃定地说,“21430808。”
光屏亮起来。
“你储蓄密码也是这个,”时山延墨镜沿着他鼻梁滑动些许,露出他玩世不恭表情,“你好无趣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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